第五章一脚

“咳咳！！”女人咳嗽不停，伴着咳嗽带来的身体颤动，不知是海水还是口水，不停的从嘴角鼻间溢出。

女人的身体一点点的蜷缩，看上去极为痛苦，应该是有不少海水呛入肺部带来的疼痛，以她现在半昏迷的虚弱状态，想要指望用咳嗽的力道把海水咳出很不现实，除非有人用外力帮她，否则她只会愈发痛苦，要么命大的咳出足够海水活下来，要么痛的昏迷过去，在昏睡中死亡。

“喂，你醒醒，能听到我说话吗？”

林萧霆并非见死不救的胆小之人，在寻找苟星云的一路上，除了时刻警惕漆黑暗夜中有人或野兽偷袭，更是见到了太多尸体和血腥场面，现在好不容易见到个有可能活下来的人，他心里多多少少还有些小激动。

“还挺漂亮，就是......穿的也太少了吧。”林萧霆仔细打量着痛哭抽搐的女人，称呼为女人都让他觉得不够尊重，称呼女生倒还贴切。

女生年纪看上去也就二十岁不到，一头乌黑长发乱散，把脸上发丝整理好，一张纯洁精致的脸庞映入眼帘，没有浓重的妆容，没有微整的痕迹，只是一张干干净净，白皙如雪的面庞，双目紧闭，朱唇皓齿，但是因痛哭而颤动不停。

“靠，你多大年纪了，在想些什么？”林萧霆狠狠打了自己一巴掌，已经是三十多岁的人，又有过感情幸福与挫败的经历，如今还身处不知的危险境地，怎么还有心情胡思乱想。

林萧霆褪下帽子，挠了挠自己‘飞扬跋扈’的头发，让自己清醒精神一些，再低头看看女生嘴角还在吐水，赶忙把女生连带木板往岸边没有海水的地方拖了拖，待得木板平坦才把女生身体放平。

“男女授受不亲，我这么粗暴......不好吧？”

“不行，救人要紧。”

林萧霆双手用力压在了女生柔软的胸腔，他虽然年过而立，人生经历还算丰富，但他没读过医学，也不清楚急救的要领，只是电影电视剧里的情节他是见过不少，只能有模有样学着做心肺复苏。

“一二三四，二二三四，三二三四，再来一次......”

顺着林萧霆按压心肺复苏的节奏，几分钟很快过去，女生口鼻间吐出的海水更多，咳嗽声也渐渐平息，只剩下喘气的时候，喉咙处、口鼻间仍有呛水声音。

“怎么还不醒？难道还得做人工呼吸？”林萧霆双臂已经酸麻无力，没办法再继续做心肺复苏，回想着电影电视剧里的情节，下一步该做人口呼吸了。

“不不，不能做。”

林萧霆清楚记得，无论哪部电影电视的情节，只要落水女主昏迷，男主一旦做了人工呼吸，要么还没亲上女主就醒过来，然后一顿大嘴巴子再大喊一声臭流氓；要么做完人工呼吸，女主醒来，依旧还是一顿大嘴巴子一句臭流氓。

他可不想无缘无故挨一顿大嘴巴子，更何况他还是好心救人，并没有占女生便宜的想法，不过仔细瞧瞧女生精致漂亮的五官，如果真的亲上，似乎、的确、有可能、也算是占便宜了吧？

“呕！！”

正在林萧霆在脑子里挣扎做思想斗争的时候，女生突然坐了起来，嘴巴里呕出一堆黏糊糊的东西，除了海水，似乎还有已经消化一半的食物。

周围的味道从血腥变得酸臭，瞬间更加刺鼻，林萧霆一个大男人都忍不住紧皱眉心，抬手捂住了口鼻。

也就在林萧霆抬手的瞬间，刚刚苏醒的女生完全下意识的躲避还未看清楚的黑影，同时抬脚朝着她眼中的黑影踹了出去。

力道十足，不偏不倚，恰到好处。

“嗷呜，哼呵......”

林萧霆脸色憋得涨红，口中痛哭呢喃哼唧，他是千防万防，见女生醒来，正庆幸不用像电影电视里演的一样挨巴掌，没成想，居然莫名其妙中了一脚。

女生一听到有声音，更是吓得神经紧绷，不由分说，上前便是一顿不讲套路和道理的拳打脚踢。

“好了，住手。”

“额！！！”直到林萧霆从酸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