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晓路先一步挡住老人的去路，“还有两份我今天的工作就结束了，正好也要下去。”

老人和王晓路对视几眼，不服气的说道：“我就当下楼运动了。”

王晓路趁着老人说话的功夫，伸手把垃圾拿过来了。

“我记得昨天还在楼下碰到你去买药，腿疼。”

老人仿佛做坏事被抓住的小孩子，一下不说话了。

王晓路看了一眼老人手上戴的表，“王爷爷该午睡了。”

老人赶忙抬起手腕看了看，“小路，明天见。”

王晓路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向楼梯走去。

她还有楼下两家，就可以下班了。

她刚走到楼下，就有一个年轻的女人，双手叉腰不满的望着她。

“我说你是蜗牛吗？也不看看几点了，晚了多久你知不知道。

我和你说了多少次，我喜欢喝下午茶的时候看报纸。”

“对不起，下去我一定早一点给你送。”

王晓路走过去抽出一份报纸递过去，女人没有接过，反而捂着鼻子道：“你离我远一点，什么味儿，臭死了。”

“不好意思，我马上回来。”王晓路出去先把垃圾丢了，回来的时候，女人的房门正好“咣当”一声关上了。

她在女人门口的邮箱放了一份报纸，又把剩下那份投进旁边那个邮箱。

王晓路和往常一样，送完就回家了，从始至终都没有发现身后跟了一道身影。

第二天。

“你进来。”王晓路前脚进公司取报纸，后脚就被叫进办公室了。

“你看看。”李姐拿出一封信丢在桌上，王晓路伸手拿起。

投诉？

王晓路打开一看，是四栋的住户，也就是她昨天最后送的那个女人。

“此人工作态度很恶劣，速度非常慢，我对贵公司已经失望了，差评。”

李姐面无表情的望着对面的小丧尸，“你有没有合理的解释。”

解释？

王晓路记得校长说过，做错了就是错了，无论任何解释，都只不过是为自己开脱。

“我下次会先送4栋2号的住户。”

李姐扑克脸上出现一道不明显的裂痕，“你就没有其它想要说的话，无缘无故被投诉，是要扣掉年终奖的。”

王晓路没有听林叔说过什么年终奖，“很多吗？”

李姐没想到会等到这么一句话，一下被气笑了，“一定比你每个月的工资高就是了。”

“明年我会好好努力的。”王晓路知道自身的问题在哪里，就不会再犯了。

李姐扶额，不行她开始头疼了，她手下员工接到投诉信不在少数，哪一次接到的员工不是据理力争。

“你出去吧！”

王晓路抱着报纸走出公司的时候，就碰到送5栋到8栋那位。

“呦！听说你被人投诉了，这才来几天就被投诉了，我劝你还是早点离开，找一份搬砖的工作比较适合你们丧尸。

投诉多了，不止年终奖会没有，每个月的薪水也会一点点扣没。”

“谢谢你的提醒，我下次会注意的。”

王晓路点了点头，就骑着自行车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