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骗我。”

石舒阳听见她趴在他胸前平淡的质问着他，他摇了摇头。

“我没骗你，我醉酒是真，爱你也是真的。”

她贪婪的嗅着他独属于他的清香，“你对我只是好奇，对一个成熟女人的好奇，那不是爱。爱是当你见过很多人，走过很多路，经历过很多事后依旧非她不可，这才是爱。”

她感受着他因说话而微微震颤的胸膛，她听见他问，“那你爱过吗？”

“爱过，也恨过。”

“那现在呢？”

“无爱亦无恨。”但心有悸动……

他们谁都没有开口，他们的交流陷入僵局。他环在她腰上的手依旧不愿意松开。他似是做了什么决定，她感觉到他微微颤动。

“我对你的感情比你想象的要浓烈，我无从解释。我想过我对你的感情是一时兴起亦或是临时起意，可现实一次次证明，我对你，不是一时兴起。”

他轻笑一声，“我想过放弃你，可最后都无果。我无从探究我对你的感情，你若非要我给你一个解释，可能也算色令智昏吧。”

谈睢冉嘴角微勾，她何尝不也是色令智昏？

“我知道你心里有我，我不想逼你，我只是希望你不要一次次推开我。给我机会，我可以等……”

谈睢冉轻叹口气，她何尝不知晓自己的心意。她心里有他不假，可她对他、对自己的不自信也是真的。她心里一直有个声音，信他一次，放纵一次。

她不知道自己的决定是对是错，可她突然就想信他一回。但愿他不会如陈烨尔般辜负了她……

“好。”

他有些不敢置信，“你……你说什么？”

“我说好，我信你一次，也只此一次。你若负我，我……”她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负了她她又能怎样呢？

她双手攀住他的肩膀，双脚往上蹬让自己趴在他身上与他平视。她低头咬在他脖颈间，血腥味在她口中扩散她才松口。

她抬头看他，“你要是负了我，我就一口咬死你。”

他捧住她的脸，嘴唇贴着她的唇，撬开她的唇舌驱散她口中的血腥味，“好。”

**

石舒阳最后还是没有留在谈睢冉的小复式过夜。他在临苑的公寓里睡了一晚，早上醒来躺在床上恍惚觉得昨晚的一切就是一场梦。

他抬手摸上脖颈间的牙印，昨晚渗血的地方已经结了痂，粗糙的触感证实着昨晚的一切都是真的。她愿意信他一次……

他想起她像只野猫宣示领地时恶狠狠的样子不禁觉得好笑，明明是只小猫，却偏偏要扮狐狸。

他拿起手机给她发了个微信，起身往浴室走去。

谈睢冉一夜未眠，躺在床上还想着昨晚的事情。她觉得荒诞，又觉得真实又甜蜜。她看着手机里他发来的微信忍不住勾起嘴角，抱着手机在床上滚了几个来回才起身洗漱。

她从浴室出来时门铃正好响起，她跑回浴室对着镜子又整理了下才抬步往门口走去，她边走边骂自己没出息，她怎么就跟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一样呢？

石舒阳站在门外朝她晃了晃手里的生煎包和小笼包，一脸春光灿烂的笑容，“早！”

“唔……”她伸手接过他手里的早餐，“等着，我换衣服。”

石舒阳被她挡在门外不由得觉得好笑，她欣喜又别扭的样子真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