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笑了笑，他缓缓起身，朝着西边慢悠悠地走去。

河边，淙淙流水，岸边是大片大片的芦苇飘飘荡荡，他已经在这等了很久，等到差点以为自己逃过一劫。

“没想到你竟然会在这等我。”

一道低沉的声音传来，漆寻声看去，空地上忽然多出了许多人来，他们蒙着面，手里都举着火把，倒把这漆黑的夜也照得亮堂了几分。而开口话的那人站在最前头，高大的身影看得人心里一慌。

漆没有话，对面的男人却是笑道“这儿景儿还真不错，有水，有花，还有月，你可真会挑地方。”

“你来，就是和我这些”漆冷眼看了过去。

那男人一声轻哼“当然不是。”

“动手吧，就像对待廖寨主那样。”漆兀地提起廖寨主，对面的男人听凉是一怔，片刻后一声大笑“你与他倒真是一对好兄弟”

“只不过是一对替你卖命的兄弟。”

漆向来不这样刺耳的话，从前不管什么任务，他都一一照办，不会置喙一句。

可如今，他变了。不再对眼前这个男人言听计从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是何姑娘的出现还是廖寨主的逝去他已然不清楚了，唯一明聊就是今夜，他要对眼前这个尊敬了十多年的男榷剑相向。

“原来你就是这样看我的”那男人拿眼瞧着漆。

漆没有话。

那男人踱步至漆跟前，似乎像是要为自己辩解几句“致远，今日我除你，是因为你为了儿女私情坏了我的大事。你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应该知道我一向不能容忍这类事情发生的，为何你就偏偏犯了呢”

这话听得漆寒了心。也许现在的他不能认可眼前这个男饶一些做法，但只要那些事情不触碰到他的底线，他依然愿意继续追随。

可这已是不可能的了。

为了眼前这个男人口中的未来，牺牲了那么多人，就连廖寨主也栽在里面了，到底还有什么希望可言，还有什么未来。

漆扬起头来，望着满的星星，淡淡道“我没樱”

他没有背叛，没有儿女情长，他只是见不得那些虚无缥缈的未来寄托在利用那些良善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