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预留空地，要打仗，只能是城头和外围。城高十二米，而护城河相距三米，只有从底部炸掉城墙，才能填满四米深九米宽的河道。”

“按着赵将军的意思，攻城只能在西三门！”

“对！开远门，金光门！”

赵轩拿出一张图纸，对折从阮道：

“老将军！这是长安城一百一十坊地图，标注了官员，军队还有百姓的的区域，若真打，希望少死一些无辜吧！”

三月三十日，晨光艳阳，晴空万里，微风徐徐，初夏已经来临。

赵轩于咸阳县衙大堂处理来往信函奏报及关中军政事物，赵天走了进来道：

“少爷，东城门外有位老人求见，说是‘长乐老’！”

“啊？他怎么来了？”

“少爷！您认识？”

“不认识！但我知道是谁！快！随我去迎接！”

不管怎么样，冯道是赵轩尊敬的古人。

东城门外，两骑一左一右护卫着一架车马。一位须发皆白，身形略有佝偻的清瘦老人，脸色深显疲惫，但精神依然不错，站在双辕马车外静静的等着，大门打开，一匹额白的黑马踏着矫健的身姿，奔驰而来，正是赵轩。

待赵轩下马，紧走几步深深一礼道：

“冯相远道而来，一路劳顿，赵某必须出城相迎！请”

“赵将军！神交已久！请！”

赵轩亲自扶冯道上车后，打马在前引路。

来到大堂，两护卫知趣的站在门口。赵石头端上金花茶，也悄悄退下了。

“赵将军！怎么知道是老夫！”

“冯相出仕四十六年，沧州长乐人，敢自称长乐老的，只有冯相了！”

“赵将军弱冠之年，文知天下，武冠群雄，可谓人中金鳞！”

“冯相夸奖了！要说为人之道，冯相可谓登峰造极，后人难出其右！”

“哈哈！赵将军！恐怕是后人唾骂吧！老夫想象得到，四朝八帝，都认为老夫只会阿谀奉承！”

“是非难辨，对错也会在不同时代有不同的结论！其实赵某知道，冯相所为，都是天下百姓！更没有背叛过一帝！”

冯道听完赵轩所说，心中一惊，慌忙起身一礼道：

“赵将军可谓老夫知己！那么将军应该猜得出老夫所来为何了？”

赵轩赶紧伸手挡住，又手指伸到嘴边一个“嘘”的姿势。

“冯相先别讲出来！您一定很累了，先喝茶！待赵某说说这关中的情况吧！”

说着，将茶杯往冯道面前推了推，继续说道：

“若赵某愿意，可以割据这关中一地，东有潼关之险，西有秦凤之难，南有秦岭之恶，北有黄河之威！但您最清楚了吧！历朝历代的皇帝哪个能长寿？不是后宫作乐而阳衰，就是政务繁忙而恶疾！长乐老一心为的百姓，我赵某何尝不是？赵某更愿意偏于一隅，做个小县令，治下两三万，每天能够看着百姓比上一天更开心，那才是成就感！”

赵轩说完，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这时代还没有端茶送客的歪礼。

“听赵将军一言，老夫长了见识，确实不少只为了享乐或者权利，认为治下百姓越愚昧越好治理。文化长期积累，衍变成专有的统治文化了，这是文化的悲哀！”

“冯相，您的人品，赵某敬佩，尤其是对耶律德光的一句：佛出救不得百姓，只有皇帝救得。”

“赵将军竟然连这都知道？记得当时没有几个人在场，更不会有人把这些话传出来！”

“哈哈！冯相，您都年近古稀了，有些事不该放下也要放下！这次赵某没什么好东西要送冯相，只有最近刚刚弄出的小型天文望远镜，赵某打算所有的清凉学院都要配备的教学器材。回去让郭威，尤其是柴荣，看看我们遥远的月亮和星星！”

“赵将军！其实这次来，就是跟这两人有关系。陛下答应，只要赵将军放弃关中，跟老夫回开封，皇帝义子，一字王，太子三个称号会陆续给赵将军！”

“冯相！刚才赵某说了，只想做个没人欺负的小老百姓，开开心心的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