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卡其，你可知错？”

问他的是姣妃，虽然她看起来可望而不可及，可意外的是，她的问话并不严厉，甚至是十分温柔的。

“我……我不认为自己有错。”

这股温柔的和风让他重新恢复了思考，他便犹豫着将自己的想法重述。

百寂天尊凝眉，这一个表情便足以让人肝肠寸断。

他再一次低下了头。

“阿言，你莫要吓着他。”姣妃不悦的看向天尊，天尊便只能冷哼着再次慵懒起来。

“你告诉我，你认为自己对在哪？”她继续问。

“……虽说天尊和姣妃堕世时我对你们的肉身是不太友善……但凡人凡物原本就不堪入目，我为了引导姣妃与天尊相遇，也破了很多次例……更何况，我也没做什么坏事。”他先时还有些嗫嚅，至后面便渐渐大胆起来，越说越快。

即便到现在，他还是很难将那个弱弱的凡人女孩和眼前的至尊红颜联系起来。反倒是百寂天尊给他的冲击要小一些，毕竟凡人吴妄言身上也自有一番难以接近的气质。

“你明知那是我们的肉身，还敢无礼？”百寂天尊不喝而怒，即便相隔数里，卡其都能感到浑身一阵哆嗦。

卡其还要争辩什么，无奈理亏是事实，他确实有些爱玩，但也罪不至死吧！

“可是你们看，如果不是有我的帮助，简易楠自杀之后就直接进入地府，那时候轮回转世可是连肉身都没有，难道把她及时拦下不是我的功劳吗！”

他也不知自己哪来的勇气，在这种情况下还敢把话说的这么大声。

百寂天尊一皱眉，事情便有些不好。要不是有尊妃在旁降火，他坐着不动都能让卡其失去意识。

卡其吓的缩了缩脖子。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都说出来。”姣妃唇角微微勾起笑容，看似很温柔，实则暗暗冒出寒气。

天尊偏头，看她的眼神尽是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