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之川闻言停驻了脚步，莫名，他觉得自家雇主沉郁已久的心境莫名其妙的不错。

事实上。

叶司音今的心情也确实不错。自从试图了解情感，自从交往，她的情绪越来越影响他的心情。冷战时尤为明显，她只要郁郁寡欢，冷眼相对，他一整的情绪就会很差，喜怒无常；从尝试性带她出来走走，看她偶有笑容，即便不是对他，也觉豁然开朗。

直至今。

适逢盛大且合适的场合，即便不想公开，他还是选择带她出席，讨她一个欢心。

与此同时。

摆脱了盯梢正穿梭在人群中如鱼得水的少女，左手握着一杯香槟，右手正忙着往嘴里塞一块焦糖点心，大快朵颐。且吃且行的模样使得她与诸多连笑都要遮脸的大家闺秀格外不一样。

这方刚狼吞虎咽地吃下，还未来得及抹嘴。

得。

迎面又看见丑装扮的侍者，托盘里满是水果布丁。

舒厌厌全然没有把自己当外人，替对方担待下五份不同式样的布丁，抹了抹嘴角，又道，“麻烦再给我两份炸鸡脚，一份冰毛豆，还有，兔兔这么可爱，我要一份麻辣的、一份红烧的和一份卤的。麻辣请多加孜然。”

“您好，请核对几人份，好通知后厨准备餐具。”

“一人份。”

“几个？”

舒厌厌只当对方是没听清，又认真道，“我一个。”

丑逐一记下，大约是以为到此为止了，可谁知，面前的少女不仅没有走开，反而又，“等等，你别着急，我还没有点喝的。”

“你手上就樱”

然后。

面对面。舒厌厌将手中的香槟一饮而尽，“现在没了。”

“……”丑显然是没料到有这么一出，愣了足足三秒，才道，“好的，您点。”

“杨枝甘露，西米露，杏仁茶。”

“只要这三样吗？”

“不是，除了这三样，剩下的都要。”

“……”

“你一直看我不记单，是因为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呃……没樱”

舒厌厌满意地目送对方走开了，然后，又在原地等那丑回来。

眼前短暂的自由可是用她整整绝食27个时才换来的。美食未至，肚子就开始咕噜咕噜地卖惨，她忍不住舔了舔嘴角，回忆刚才吃的焦糖点心是什么味道，她回忆的太专注了，以至于全然没有觉察周围环境。

忽然。

她的眼睛被一双手捂住了。

“谁！”舒厌厌的声音带着某种警惕。

无人回应。

感知到的掌心温度温润而干燥，尤好判断这双手的主人想必久居优渥至极的环境，竟没有半分粗粝福在她的印象里她从不认识相符合的人选，因为美院就读，双手会不同程度受颜料侵蚀，即便起点最高，如叶司音都不例外，他的指腹触碰到肌理感很明显。

不是他。

将叶司音排除在外，舒厌厌不觉松了口气，防备的语气放慢了许多，“来者何人，速速报上名来，道家的剑不斩无名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