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司音挽救回摇摇欲坠多时的平板，“跟你存在于虚空的美貌无关，被撞见奇怪的场景谁都会困惑讶异，我也一样。”

“喔!”

舒厌厌莫名暴涨的信心跌回谷底，“其实你承不承认也没关系，我并不需要你的承认。”

叶司音没再理会似是认同。

舒厌厌莫名有些失落，再抬眼她已经忘记。

不知不觉耗了太久，天色黑了大半，舒厌厌看向窗外，“叶司音，我们一起回去吧正好顺路。”

“？”叶司音用以看傻子的不解目光投向她。

短暂愣怔，舒厌厌反应过来，“唉……原来我们顺路，我突然发现。让我捋一捋，我跟老舒生气后，是你收留了我，所以你家就是我家，我们只可能顺路对吗？”

“精分。”

“病友。”舒厌厌毫不客气地还嘴。

刚有点绮丽的氛围，苗头没成型便瓦解回原状。

从树屋离开，绕去南门离开学院时天色已经全暗了。

望着无边夜色，舒厌厌叹了口气，“唉……本来翻墙抄近路就是为了节省时间，早点回去休息。没曾想不仅没有少走，反而花了成倍的时间。造孽……”

“嗬！”叶司音凝眸看向路灯，忽明忽暗的光线带着他的瞳色似乎也在忽明忽暗，“拜你所赐，我也花了成倍的时间去做没有意义的事。”

“注意你的用词。”

舒厌厌诡辩道，“意义的有无都是阅历的一部分，至少刚才很刺激不是吗？比坐过山车还刺激，在作死的边缘疯狂试探。地中海沉默的时候，我心跳都快停了，我以为他会真的让我写一万字的检讨当全校面前朗诵。”

“可我并不想体验刺激。”

像是某种共识，关于刚才的事，谁都不提地中海开门那幕。

皇后区离美院远归远好在有人一起走并不觉得远。毕竟聚散终有时。

舒厌厌突然打破沉默，“叶司音如果我们以后分开了。当然不用如果，我们会分开的。那么，回归正常生活的你会不会想起我？”

“偶尔也包括在会想起的范围内。”想了想，她补充道。

“不会。”叶司音的回答决绝果断。

“喔。”舒厌厌有些意外地看向他，“那你也问我一遍吧。”

“你会吗？”叶司音问，可并不好奇。

“也不会。哈……我的作死生活太精彩，才没空去追忆谁。”有些玩笑是现场编的，那么失落应该也是现场编排的，并不是一种感觉。

舒厌厌无所谓地耸了耸肩，“那么提前预祝我们cp解散的生活各自精彩。要不你提前给我签个名吧，最好是够批发的数量。我有预感，你的回归前途无量，少年。至于我，我的求职履历应该会有一栏分给你，昔日任职一项我是你的幕后策划。如果你崛起我也能蹭点小光，如果你哑火那么恭喜，我确实一点不会想起你。”

说完，她突然兀自加快了脚步，消失在转角的岔路。

那条路算不上近道，甚至要更远。

叶司音则继续截然相反的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