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都没有说出所以然。

大约是饭点后还有活动，叶司音没再等待，率先离去。

望着他的身影，行急匆匆，知道不说恐怕又要费一番功夫，滢滢突然开口，“等等好吗？叶司音！因为……我喜欢你。”

突然间异样的安静在空气流转。

舒厌厌脑海一片空白。

同样错愕不已的还有子子孑，多少意识到唐突的发生不宜有多人在场，他试图拉住海棠的衣袖先走，顺带着岔开话题打破静谧，“海棠姐，无论你的抉择如何，我都会选择你那边。”

“……”

她明明没有抽走衣袖，但也没有回答。

目睹别人的勇敢让自己多少突然有了平时不曾有的勇气，子子孑试探着握住她的手。没曾想，遇到更大力度的回握，他不禁喜上眉梢。兴许自己有戏？！

只是另一方面，他忍不住内心疑惑：海棠小鸟依人的个子哪里来这么大力气。

然后。

他就听见了另一道女声幽幽的回答，“兄弟，你牵我的手干嘛？！你是想跟我扳手腕吗？我力气很大怕你吃不消。”

兄弟？

子子孑有点摸不着头脑，“嗯……我们的交情虽然没有特别好，但也……犯不着以兄弟相称吧。”

“你回头看清楚我是谁！呆子，你牵错人了还半天没反应。”因为刚从失神中回归，那声音带着阵阵颤音，可在子子孑听来却是女孩子的心思难猜，欲拒还迎的那种羞怯。

子子孑忽然兴奋起来，“没有错，我想牵的就是你，海棠……”

转身。

他才发现被自己十指紧握的是双马尾的红发少女。

哪里还有什么海棠姐？海棠姐早就已经无视眼前一出接一出的闹剧，不知何时径自离去了！

子子孑石化在原地。

他全然不能明白好不容易才鼓起的勇气，到底哪一环出了问题，竟当着女神的面牵起了别的女孩，告白也选错了对象。以七芯海棠对异性专一度的绝对标准——不出意外的话，他再也不会有第二次机会接近她！！

“完了……全完了……”

“没事，想哭就直接哭吧，没什么可感到丢人的。”舒厌厌极具江湖义气地拍了拍他的肩，“在场都是熟人，我们不会说出去的，对吧，叶……”

叶司音命令道，“放手。”

方才已经率先走远的叶司音不知何时折回。

对视间，子子孑分明感到某种敌意，和学生会起第一眼全然相仿，甚至更容易分辩。

某种预感使然，他感到这出乌龙往后——不光他在海棠姐心目的印象一落千丈，恐怕还要无端遭遇某些以权谋私的针对。

果然。

误牵的手刚松开一秒，下一秒，没容回过神来的子子孑有任何可解释的机会。

叶司音牵起舒厌厌的手，离去。

舒厌厌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被带出了学生会，直到两人双双出现在用餐人数最多的六号食堂。

高调并越矩的行径，立刻引得旁人频频瞩目。

舒厌厌试图抽回手，尝试无果。

二度尝试，哪怕汇集灵力依旧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