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给嫌犯做外界刺激治疗……”

陆缚闻言皱了皱眉，出声问道：“什么方式的外界刺激？”

楚休沉默了一下，才翻译：“……电击。”

几乎是撕心裂肺的第二声呼喊刚出口，陆缚就见单氿就三步并成两步从监狱里跑了出去，他的眼神动了动，一旁的楚休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将指针拨到了更大伏的电流。

单氿面无表情的站在空地上，凄厉的惨叫依旧从监狱深处传来，若有似无的回响在他耳畔，但他现在却仿佛没有听到一般，脸上早已没了刚才那副悲悯的神色。

这时，一只手轻轻搭在了他肩上，单氿瞬间皱起眉，转过头发现白无站在身后，正沉默的看着自己。

单氿的眉头瞬间松开，他对白无笑了笑，语气轻松的问道：“老白，你每天都要面对这种拷问吗？”

白无沉默了一下，点点头，轻声说：“不要觉得奇怪，这是审讯的必要流程。”

单氿低头轻笑了一声：“我当然不会觉得奇怪。”他的眼眸十分深邃，复杂的神色中还藏着一丝不解，轻声问道，“为什么上面……”

刚说了一个开头，白无眼神一冽便快速抬手捂住了他的嘴。警惕的四处张望了一下，确定没有人，白无才放开手，他十分谨慎地看着单氿，情绪有些急切，低声呵斥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这些话你最好全都烂在肚子里，再也不要提。”

单氿瞪着眼睛看着他，报以询问的眼神。

白无将声音压得更低了一些：“阿九，你很聪明，所以你我都知道，如果这种话被有心人听到，可不只是失去职务那么简单。”

单氿缓缓眯起双眼，顺从地点了点头。

这时从走廊传来了脚步声，白无向后瞟了一眼，瞬间就恢复了刚才那副清冷的样子。

单氿目光越过白无，侧头看向来人，发现出来的只有楚若米和陆缚，他的目光落在陆缚脸上，开口问道：“怎么样了？”

陆缚脸上依旧是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但能感觉他好像从始至终都显得十分不情愿。毕竟怎么说也都是个治病救人的医生，却被命令做这样残忍的事情。

楚若米倒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蹦蹦跳跳跑到单氿身边，仰着头靠到他肩膀上，说：“哎呀，还能怎么样呢，就算调到人体能适应的最大电流也是一句话都没办法说呢，不过阿休和瑞昂队长还在里面试。”

陆缚垂眸看着楚若米，那天真无邪的样子，却让他的心里忽然出现了一阵寒意，这个男孩残忍得让他觉得，甚至连笑容其实都是刻意装出来的。

“……单氿。”被忽然喊道名字的单氿微微一愣，转过头去看陆缚，表情有些意外，显然没想到陆缚居然会叫他。“我有些渴。”

单氿轻轻勾起唇角：“好。”

两个人转了好几个弯才走到一个比较偏僻的角落，单氿停了下来，转头看着背后的陆缚说：“就在这说吧，没人。”

陆缚抬眼向四周瞟了瞟，才叮嘱道：“你平时废话太多了，少说一点，憋不死。”

“是憋不死，但是能憋疯啊。”单氿虽然笑着却微微皱起眉头。

他并不是一个爱皱眉的人，但他不明白为什么陆缚要跟白无说同样的话，白无是出于关心，那么这个医生又是出于什么理由？

陆缚瞪了他一眼，说：“疯了也比死了强。”

说完没有再看他，转身便要往回走，却听到身后传来单氿的声音：“你干嘛要叮嘱我这些？关心别人可不是你的性格啊。”

陆缚脚步一顿，转过头看他，挑起眼角：“你就当我今天心情不错，发善心了。”

单氿被噎的无法反驳，只能沉默的目送着陆缚离开。当那抹身影终于消失在视野里，他忽然抬起腿猛踹了一脚身边的墙壁，低声骂了句脏话，表情看起来十分烦躁，额角的筋线微微跳动，面色阴沉的像是变成另外一个人。

久久，单氿才长出了口气，笑了一声，他看着陆缚离开的方向，目光如同极富耐心的猎手。

翌日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