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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羽脸上的笑容浅浅凝固。

他仅仅是和玛门的眼睛对视了一瞬间，就能感觉到冰冻灵魂的寒冷。

他见过身躯比灵神玛门更加庞大的灵，也见过气息比它更加恐怖的灵，但是还从未有过一只灵，让自己的精神如此恐惧。

明明没有气息从封印之中外泄出来，仅仅是被对方的一只眼睛看着，夜羽的浑身血液就开始冰冷，神经似乎就已经没有了运转的功能，整个人就真的如同对方所说的，想要成为它的食物，想要成为它身体的一部分。

“我倒是很想让他们成为你的食物。”杨迪在一旁抱着自己的胳膊，兴致缺缺的说道，似乎有些遗憾。

如果能将对方直接给喂了，杨迪绝对会毫不犹豫，但是无论从灵师职责的角度还是局势的角度，他都不会这么做。

想要供奉神明，就必须打开一部分的封印。

历史上曾经有过这样不自量力的人给后人留下了惨痛的教训，在守护家族的祖训之中，他们是万万不能这么做的。

玛门的眼神里露出了一丝失望，但似乎也没有对他们有多大的兴趣。

“这些人的灵力味道过于普通……小家伙，最近杨家是不是来了什么人，或者发生了什么事情，可别和我说谎，被封印镇压，我自然也能够感受封印的波动。”

玛门的声音轻挑，但语气竟然有一丝兴趣，在这个地方沉睡了千年，已经很少有什么事情能够让他感受到兴趣了。

杨迪大皱眉头，果然，这个激活能够感受到灵地的某些东西。

“被人抹了一个灵地……”

杨迪没有说夏仁的事情，不能让夜羽和玛门起心。

“原来如此，你们杨家还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啊。当年你们杨家先祖配合那群伪神，不说英勇，但也算不错，哦，我说的是味道不错，啧啧，吃了这么多生灵，不用感谢我，你的先祖应该是味道最好的那一类，呵呵呵呵。”

地下宫殿，万魔殿上的小鬼已经被那只大手撕扯干净，万魔殿中的风像是无穷无尽的，御守一直是失魂落魄的状态。

隔着区分世界的业火，杨迪看着玛门的眼睛，眼神之中，杀意凌然，就连在旁边的夜羽都不再出声，他能够感受到这个时候都杨迪应该处于一种暴怒的边缘。

玛门忽然咯咯的笑了起来，笑声之中带着阴毒，还能从万魔殿之中听到正在咀嚼的声音，应该是在正在食用攀爬在万魔殿上的鬼魂。

那些鬼魂受到它贪婪之力的召唤，从地狱之中而来，业火烧不尽，为了肚子不饿和能够活下去，玛门会按时把它们吃掉一下补充体力。

所以在吃之前和吃的时候，就是玛门力量最弱的时候，也是打开封印的能量，引渡力量的最好最安全时刻。

“好多年没有人说话了，就这些小鬼在啃我，啃也啃不干净，还不如被我吃掉。小家伙，期待你下次再来，这只灵就当我送你的礼物，有一丝贪念的灵元，不错不错……”

万魔殿的大门关闭，金黄的光重新在地下宫殿内绽放，黑与红的世界陡然变得灿烂无比。

御守回过神来，大口大口的喘息着，他看着自己的双手，力量没有明显的改变……自己难道接受对方的力量失败了么？

但是，自己身体内的那些伤似乎都好了……在自己失去意识的这段时间内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个灵神对自己的改造又是什么？

它回头，去看见自己的主人和杨迪都没有看向它，他们在看着万魔殿的门，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此时此刻，不知为何，在夜羽的心中，竟然会出现一丝后悔的情绪，他的感觉让他恐惧现在得到对方力量的御守。

明明契约还在，明明御守没有变化，从契约之桥上传来的感觉，御守的变化似乎只是一点点气息的凝实。

“你都听见了。”杨迪的声音里带着淡淡的嘲讽，说不出的嘲弄。

“……”

夜羽没有出声，此刻的态度已经表明了一切。

“选择和魔神做交易，希望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