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陈粟就去林清执班门口转悠了。

第二节课间是大课间，算上已经被取消的眼操时间，总共有半个小时。学校规定这半小时要去操场活动，但对高三年级则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状态，高三了，大家都想着学习，即便是去操场，那也得是拿着书本去。

所以大课间最适合搞事情。

第一次做坏事，吴晓辰紧张得很，“粟粟，我们真去啊？你、你真的变了……不对，现在你变没变不是重点，重点是……你就直接去问林清执？他要是知道有人泄密了，会生气吧？”

陈粟想了想，觉得自己确实不能把吴晓辰卖了，便道：“要不你先把你表姐的婆婆……你那个亲戚叫出来问问？”

“这……好吧，粟粟，要是林清执生气了，你可不许说是我告诉你的，他要是不补课了就完了。”

陈粟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我觉得我那亲戚也不能说，”吴晓辰叹口气，“他嘴很严的，我之前想问他价格还有地点问题，他都不肯告诉我。”

“再问次试试嘛。”

吴晓辰的亲戚是个小胖子，在她和小胖子交谈的过程，陈粟就站在一班门口，偷偷看学霸。大约是穿过来的时间久了，陈粟越来越能找回自己曾经的状态，不自觉地挺胸抬头，气质清冷。

朱轶坐在林清执后面，他悄悄拽拽林清执，“五班的陈粟又来了嘿，她来干嘛的？我发现几天不见她好像又好看了，唉，以前怎么没发现她有这么好看呢……”

林清执晃了晃胳膊，毫不客气地挥开朱轶的狗爪子。

头都没抬。

朱轶“嘁”了一声，小声嘀咕，“我就不信你没喜欢的女孩！”

走廊里，吴晓辰还在和小胖子交涉，听到吴晓辰想问价格和地点的问题，小胖子连连摇头，“这件事可不能告诉你，要是被林清执知道的，他准保不同意给我补课了。吴晓辰，你饶了我吧，我成绩刚进步，可不想被我妈训。”

“可是、可是这对我来说很重要，我绝对不会让林清执知道是你说的。”

小胖子头摇的坚决，“绝对不行。”

陈粟等了半天，吴晓辰也没音儿，她按捺不住，抬腿走了过去，“晓辰，还没好吗？”

吴晓辰耸了耸肩，“他不肯说。”

小胖子眼睛在陈粟身上转了一圈，他奇怪道：“是你想问？”

陈粟大大方方点头，“是啊，我成绩不太好，想尽快提高成绩，不过你实在不想说就算了，我再想其他办法吧。晓辰，我们走。”

“哎呀哎呀，别走，”小胖子笑嘻嘻地拦住陈粟，“大家都是同学嘛，这有啥大不了的，咱都是为了学习，我就告诉你吧！”

吴晓辰：“……，你刚才不是说怕林清执生气吗？”

小胖子摇头晃脑，“刚才你又没说是这位美女问的。”

吴晓辰恍然大悟：“原来如此……等等，你什么意思？！”

嫌她丑了？！

据小胖子交代，林清执补课有小班也有大班，简单说就是1对2和1对5。1对2价格略贵，每人每小时150,1V5就便宜多了，每人每小时60，算法跟火车票似的。

放在以前，陈粟绝对不会为这点小钱担心，但现在，60块钱对陈粟来说都是天文数字了。

陈粟决定去买一条裤腰带。

补课的地点在离学校三公里的公园里，现在天还没那么冷，公园的温度还能接受。二、四、六补课，一次两个小时，简单来说，林清执随便动动脑子，一个星期最少可以赚一千八百块。

算明白这笔账，陈粟开始认真考虑自己将来去辅导机构当辅导老师的可能性。

今天恰好是周二，陈粟给陈母打了个电话，谎称今天数学老师私下测验，要晚两个小时才能回家，以前也有这种情况，陈母只嘱咐陈粟记得吃晚饭，便同意了。

陈粟背上书包就往公园跑。

都快跑出班级了，又回头把吴晓辰拉上。

吴晓辰快哭了，“为什么连我都要跟着去？”

“当然要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