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画面就有些血腥了。
“夫人”落到了泳池旁边的平台上, 但离开水以后，她头上那些泡发了……海蛇却变得更加兴奋了，它们发出“嘶嘶”的声响, 向着周律的方向游动, 其数目和体积, 足以去拍哥海蛇题材的恐怖片。
但对于周组长来说什么都算不上。
他像是割草一般切割着海蛇，蛇头和鲜血溅得到处, 那些海蛇被截断了立刻生长成一条新的海蛇, 继续对周律进行自杀式攻击，但随后再次被斩断。
在切割海蛇的流程中，周律甚至能抽出空来时不时的对着“夫人”的本体来一枪。
可惜打到第七枪依然是空弹，扳机徒劳的声响简直让人怀疑这把枪里面到底有没有子弹，也让疑惑律君为什么对这把枪那么执着，至少就目前的战斗来看, 枪械根本派不上用场。
在这个过程中, 也不是没有海蛇想要袭击余羡。
不过胆敢跑出周律攻击范围的海蛇都被瞬间被尾巴砸成了碎肉, 使得它们的数量优势完全无法发挥优势。
在这期间，人鱼王子甚至不用怎么保护周律交托过来的小奶狗, 不，余公子。
温柔的人鱼甚至有闲工夫注意到几乎被人遗忘的神恩修女, 去将泳池下方的魔法阵破坏掉, 让神恩修女从半死不活的状态中恢复过来。
小奶狗, 不，余羡就被他放在了泳池中间的浮板上。
——之所以没敢放到岸边，是因为水里才是人鱼的控制领域，任何生物敢在水中发动攻击，都会让人鱼感知到。
余羡表现得也很配合。
他一开始睁着闪闪发亮的眼睛看周律战斗, 像是看最喜欢的凹凸曼动画的小学生一样，可后来周律和“夫人”的战场渐渐远离了泳池，余羡的视力毕竟还是人类的视力，又是晚上，他就只能看见晃动的黑影，和影子中偶尔闪过的金色了。
余羡依恋的盯着那抹金色不放，但好歹有空理会刚刚就在泳池中忙碌的人鱼了。
余羡对人鱼在做什么毫无兴趣，他只询问道：
“那是怎么回事？”
“什么？”人鱼王子愣了愣。
它刚刚从水底将最后一块仪式晶石挖上来，再使用一个生命修复就可以让神恩修女“复活”了，因此没注意到自己的“主人”在说什么。
何况余羡本来就问得没头没脑的。
余羡高冷的抬起了下巴——他显然忘记了即使不是虚拟形象，他也只是个圆脸肉团子——对着那团蠕动着的怪物的方向。
“我‘母亲’是怎么回事？”
终于想到要问了吗？还以为你什么都知道了。
如果周律在这里，一定会想要这么吐槽。
人鱼王子性子倒好，他立刻回答道：“正如您所见的，她正在海神化。”
“所以，她为什么海神化……姑且管那玩意叫‘神’好了。”余羡追问道。
人鱼王子无辜的眨了眨大眼睛，一脸空白。
谁知道你妈为什么突然成神了。
余羡看着他这个样子就牙痒痒：“你说你知道的，人类好好的怎么会海神化？”
“啊……人类当然不会好好的就成神，”人鱼王子呆呆道，“‘神性’是她原来就有的！”
“原来就有？”
人鱼王子这才彻底回过神来，他点了点头解释道：“我并不知道这位夫人是什么情况，但‘神性’这种存在来自于古神，不可转移，不可再生，只被部分‘神裔’所有，如字面上的意思，有人说他们是神的后裔，天生被选中的人。”
“这个回忆的‘夫人’拥有尊贵的血统，作为‘神裔’似乎也不奇怪。”
“尊贵？”余羡嘲笑得看向了那团怪物，“那个样子？”
“再怎么尊贵，神灵的时代也已经结束了。”人鱼王子说道。
他怜悯的看着那团怪物，摇了摇头：“人类的躯体是无法承受神性的，甚至连最强大的海族的躯体都不行！所以‘神裔’们大多数只是神性的容器而已，他们中的神性一旦觉醒，□□就会彻底崩溃，成为毫无理智的怪物。”
“神裔’们大多数自己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