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边, 余羡对那具骸骨和电脑进行了解析。
无论这个世界是不是虚假的，余羡在这个世界掌握的金钱是实际的，他用金钱可以调动的权利和技术力量也是实际的。
第二天早上, 余羡就已经拿到了骸骨的鉴定报告。
“根据鉴定, 那具骸骨确为《永夜之城》的开发者孟海本人, ”余沫翻看着厚厚的鉴定数据和调查报告，“他在《永夜之城》上线后还参加过一次前公司组织的身体检查, 留下了dna样本, 但根据骨龄的鉴定来看，他却在三年前就已经死了！”
“……搞不好从一开始就没活过呢！”余羡靠在沙发说道。
他想起来了那具让世界从无头尸体上生长出来的骷髅。
“什么意思？”余沫愣愣的问道。
余羡并没有跟他解释, 只问道：“那么，那块硬盘呢？”
从孟海电脑上拆下来的硬盘。
那台电脑不知道哪里出了故障，但硬盘这个东西, 除非将它捣碎成渣，否则无法彻底毁掉上面的数据, 余羡也因此希望在那硬盘上找到点有意义的资料。
余沫却露出了奇怪的表情。
“我们无法恢复硬盘, 因为硬盘有部分钙质化了。”
“钙质化？”
“对，”余沫要不是亲眼目睹的话, 也觉得这事儿很离谱，“不仅仅是硬盘, 包括主板内存显卡在内，它们内部芯片材料都有从原本的硅转化为钙, 而且结构无限趋近于人类骨骼，甚至有了骨髓骨膜。”
“听起来，这台电脑也是一具骸骨似的。”余羡翘起了嘴角。
“但根据孟海的个人终端号码查询到的购物记录，这台电脑的所有配件都是他两年前在某电商平台买到的，而且它们尚未钙质化的部分和配件原有品牌统一生产线的商品并无实际区别。”
也就是说, 这台电脑正在慢慢的变成骸骨。
这事情听起来非常诡异。
不过余羡本身也不是什么正常存在，所以他很冷静。
余羡道：“将那些骸骨原件装到其他电脑上试试看。”
“可是……已经钙质化了，无法启动。”余沫为难道。
“不需要启动。我的意思是，你把它们装到可以正常启动的电脑上去，看看会不会导致其他配件的钙质化，原因是什么。”
“我明白了。”余沫点了点头，“我立刻安排人去做。”
也就是骸骨化的逆向实验！
单纯就研究方面而言，余沫比余羡更熟悉要怎么做。
“但是，这样一来，《永夜之城》制作者的信息等于全部断了。”余沫忧心忡忡的说道。
开发小组根本是皮包公司。
而制作人孟海连同他的电脑一起成了骸骨，服务器则连影子都没找到。
或者一开始就不存在游戏的服务器？
总之，无法从“现实世界”调查《永夜之城》了。
“本来也觉得没那么容易，但没有想到线索会断的那么干脆呢！”余羡说道，他看向了站在一边的分部销售部部长。
孟海的线索断了，分部这边倒还有些对永夜世界的调查资料。
余羡首先问道：“你们之前为什么没对游戏制作人进行深入调查。”
“没有必要，只是个代理人而已。”销售部部长道。
他解释道：“其实早在‘游戏’发布之前，我们就已经探测到了永夜世界的存在，并且通过时空穿梭机派了不少调查员进入那个世界，但由于对那边世界缺乏认识，那些调查员不是疯了就是死了，以至于调查一度处于停滞状态。”
“也就是这个时候，《永夜之城》发布了。”
“我们完全有理由怀疑，应该是我们派遣进入的调查员惊动了永夜世界的某个存在，所以他打开了某个入口，引导表世界的局面进入永夜世界，以此反过来调查我们，所以我们的调查员将计就计的混入了玩家中进行深入调查。”
这些内幕，秋黎也跟周律说过。
秋黎隐瞒了周律整个事件的发生顺序。
公司是在明知道永夜世界的危险性的情况下，为了调查那个世界而放任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