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律当然并不是真正变成了卡牌。

在他向余羡认主的那一瞬间，就被传送到了一个空间裡。

这里是【科学怪人】的房间。

按照《永夜之城》的设定，在玩家城堡的某一处，每个使役都拥有自己的房间，玩家没有召唤的时候，他们就在里面休息，玩家也可以为自己喜欢的使役购买家具进行装饰。

不过余羡才开始这个游戏，序章都没有通过，还不算是这个城堡真正的主人，自然还没有开启这项功能。

周律的房间也就是初始的样子。

这与其说是一个房间，不如说是一间牢房。

它只有三面墙，还有一面是铁栅栏，空间倒是很大，简直可以塞下一个部门的职员，却理所当然的不存在任何家具，只有一张肮脏长条通铺，上面乱七八糟的丢着几个破烂的枕头，似乎曾经好像有很多人住在过这里，但现在已经没有了，积累一层厚厚的灰尘，只有最右侧的位置勉强还算干净。

在那儿，摆放着一只暗红色的玩偶娃娃，正是周律抱进了时空穿梭机的“商品”。

它也一起被传送过来了，作为私人物品进入了周律的“私人空间”。

周律走到了玩偶面前。

他并没有去碰玩偶，而是在玩偶旁边的铺位上躺了下来，然后并不意外的发现枕头上残留的凹痕和这具身体的脑袋正好合适，看来这里就是这个身躯原来居住的地方了。

作为“实验品”来说，这种待遇并不奇怪。

周律自然没有抗议的余地。

周律也不想抗议。

反正他又不是必须真的住在这儿，而且这间牢房确实起到了休息室的作用。

在进入这个房间的瞬间，周律就感觉到自己手脚的痛楚彻底消失了。

他抬起手看了看，发现被自己折断的手骨已经复原了。

脚也一样。

这在游戏里属于正常现象吧！

大多数游戏里通过特定副本后，卡牌角色放回休息区，都可以恢复到满血状态。

唯一遗憾的是，没有的东西是不会“恢复”的，所以周律嘴里依然没有舌头。

不过作为一个真实世界，这已经足够异常了。

“老Z！”周律通过灵魂连线在意识层面呼叫道，“立刻对该空间进行检查分析！”

“收到！”

老Z的声音在周律脑海中响起。

他们没有太多的交流什么，因为这种没有得到本土居民允许的跨位面的通讯跟翻墙差不多，尤其是有神灵居住的世界，很容易被对方发现痕迹。

可惜周律并非研究人员，否则他亲自来做检测会安全很多。

而且在那么无聊的房间里，也没有其他事好做。

这样一来，周律看向牢房的栅栏就有了新的担心：

他原本觉得跟在玩家身边，会更容易接近主线（幕后黑手），却没想过游戏角色在没被召唤的时候会在哪里的问题，如果玩家一直不进行召唤，难不成在这个空间关到死为止？！

好在这种担心是多余的。

周律才想到这里，就看见白色的光芒从自己脚底浮了起来，再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回到了那个溅满荧光绿的实验室中，一只白色的大狗对他扑了过来——

“汪！”

周律一时不查，被扑到了手术台上。

明明才分开了一分钟不到，却经过了几百年似的。

对于那么热情的大狗狗能怎么办？只能原谅它了！

周律笑着摸了摸狗狗的脑袋。

有那么一瞬间，周律几乎忘记了对方是余羡。

好吧，他其实没有忘记。

但周律很难想象余羡对着自己扑过来的景象。

所以，大概是精神干预所产生的幻觉？

周律如此想着，毫无心理障碍的继续撸了撸狗头。

他没注意到一边神恩修女惨不忍睹的表情。

同样表情的，还有站在监控器另一端的易茗。

易茗的视角可比神恩修女丰富多了。

左边的屏幕上，她那平日里不拘言笑的上司正露出了前所未有的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