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很好奇的，你收集到了什么数据，比起直接投入这样一个需要漫长时间，收集的资料还未必准确的家伙哦，你直接动手不是更直接吗？”

格林想不通为什么芙洛拉要选择这种低效的方式，在她眼中这个世界本来不会还有更多秘密才对。

“呵。”芙洛拉轻笑一声，带着奇怪的自嘲开口：“你也太高看我们了，虽然比起你们确实可以算是神明，不过我们的日子可比你们苦得多。”

太多的隐秘芙洛拉不可能告诉格林，她只是这么随口抱怨了一下，很快回到正题：“就像你说的，我也有办法直接得到这些情报，但是有时候我也需要一点乐趣的，这样说的话，你懂了吗？”

格林挑挑眉：“明白，看来你挺喜欢苦情剧的。”

“这几千年确实这样，曾经我就比较虚幻复仇大戏，人类总能把我的试验品变成我难以置信的样子，这可是难得的新鲜感。

“而且不说剧情，我就算收集了全部资料也是要进行试验的，再说我也不可能真的做到全知全能，那为什么不将着两部分合在一起，还能减少我的工作量。”

将人变成试验品，就像小白鼠一样使用，这种深沉的抑郁感并没有影响到格林。

客观点看待这件事，她是最初的生灵之一，几乎是伴随着这个世界成长而成长，对他们来说什么生物植物无机物都差不多，用人类的善恶观评判他们行为是愚蠢，且毫无意义的。

在她看来，人类也不过是一群小白鼠，或者都不如小白鼠，只能算是蚂蚁那个层次。

看起来是个人样，也只是她让格林看见她是个人样，她面对什么物种自然能变成那个物种里最好看的模样进行交流，这是来自高位者的体贴爱护。

而格林，至始至终他都不觉得这个世界多么真实，有些事情看起来接受了，可刻印在脑海深处的最坚固的念头总是不那么容易被消磨掉。

面对陌生人的惨痛不是他天生就冷血，只是因为没把他们当人。

这话说出来也是不好听，大致上也就是没几个人在玩GTA还在乎路人和红绿灯这个意思。

所以两人的交流还算和谐，换了辛西娅来，她大概会直接睡着，而希瑞克，会气急败坏的和芙洛拉打起来。

毕竟，希瑞克是个正常人，还是个相当善良的正常人。

加琳娜隐藏在那片漆黑的世界里，芙洛拉的镜头一直对准她。

格林看得很清楚，那张脸上早已经失去表情，只剩余眼中隐藏的意思倔强。

她已经一个人度过了太漫长的时间，也艰难的见证了自己从人走向非人的过程。

这是绝对的折磨，比起肉体变化时候的疼痛，心灵上的疮痍才触目惊心。

她或许已经奔溃了，或者是彻底的疯了，只是还有微弱的一些什么拉着她最后一根弦。

而一个资料收集器疯不疯是无所谓的，芙洛拉对此还乐见其成，疯子才会主动的收集到有趣的数据回来。

“美妙的眼神不是吗？所以我才喜欢人类，多么的纠缠和复杂，让我时刻都充满期待。”

面对这双透彻的绝望双眼，芙洛拉是惊喜的。

格林稍微偏开了会和这双眼对视起来的视线，低头喝了一口酒，对他来书这眼神可不美妙。

“这些事情随便了，我为什么要看这个，还是说你就是让我去给这家伙对照，我会被打死的。”

“当然不是她，我看起来像这么蠢的生物吗？”

芙洛拉嘴角勾起，期待着：“我只是等待着一出大戏，大概你也会感兴趣，你不想看也可以不看。”

“大戏？”

“是的，爱恨情仇，丰富的大戏。”

……

可怜的两位巫师在黑暗中迷失了，他们进来是沿着特定路线的，正常来说也会沿着路线原路返回。

可是被加琳娜一顿撵两人是换不择路，根本不知道跑什么地方去了。

而且周围看见也实在太过渗人，仿佛随时周围都会有什么可怕的致命攻击出现。

紧绷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