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雨梦点点头，“他说了，说是自杀，自己撞死在后台镜子上的。”

谢欢眯着眼。

解九千摇了摇头，否认道：“不可能是自杀。”

章雨梦：“……”

她愣了一下，“为什么不可能是自杀？”

解九千道：“自杀往往怨气没那么重，是自己放弃了生命的，报复心不会这么强。”

谢欢赞同地点点头，补充道：“不仅如此，从他扮演小丑来看，他挺喜欢这个角色的，或者可以说很享受扮演小丑时的快感，再加上他对张来和李亚都进行过暴力对待，我更相信，他是被人害死，甚至有可能是被活活打死，假装成了自杀。”

反正，郝有为当时那模样，看到自己一个患有疾病非正常的孩子死了，也不会伤心，甚至说不定还会敲诈马戏团一笔。

只要钱到手了，他更不会去追责，谁也不知道郝小宝是自杀还是他杀。

不过……

谢欢倒是想到了一个关键点，“你们刚才说，郝有为是四五年前死的？”

章雨梦点点头，跟着跑下来的万俊杰也点了点头。

连擎道：“听说新源闹鬼的事，中间间隔了一段时间，再次复起，亦是四五年前。”

谢欢方才那么问，就是这个意思，这时间点太巧了。

她之前就怀疑，季春梅的怨气应该是不断受到刺激，才会不消反增，甚至接二连三的害人。

如今看来，郝有为的死，在这里面或许也起到了推动作用。

只不过，郝有为是怎么死的，是个问题。

她不相信郝有为是醉死的，如果只是醉死，那就不可能刺激到季春梅……

谢欢沉思着。

大家听得连擎的话，都在思考这个问题。

忽然间，章雨梦开口道：“你们说，有没有这种可能……郝有为是郝小宝杀的？”

众人顿时朝她看过去。

章雨梦一脸紧张忐忑，连忙道：“我，我就是猜测一下。”

解九千淡声，“我觉得，倒是很有可能。”

谢欢朝章雨梦看过去，“你还有什么看法？”

章雨梦挠挠头，“我，我就是瞎猜的，有没有可能，杀人的是郝小宝，他死了，知道自己母亲死的不正常，所以报复了那些当年做伪证的人，也杀了郝有为，季春梅的怨气是受到这个刺激，觉得自己连累了儿子，所以才维持着怨气不散？”

谢欢道：“你是想说，季春梅维持怨气不散，是因为她知道自己儿子杀害了那么多人，想留下来找回自己的儿子？”

章雨梦点点头，“对对对，我就是这个意思！刚才那个老爷爷说，郝小宝那个时候很乖巧很懂事，就是不爱搭理人总是自己呆着，可能季春梅是想找回自己曾经乖巧懂事的孩子，才一直没有消散。”

盛韵沉吟，“有点道理啊，在宿舍里的时候，季春梅不就是一直在喊小宝小宝吗？也许她真的在找小宝？小宝可能早就知道她在哪儿，但带不走，所以我们刚找到季春梅，他也出现了？”

杨浣意闻言，缓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对哦，这倒是很有可能。”

连然嗯了一声，“听说季春梅性格挺好的，也许并不会杀人，杀人的真是郝小宝？”

姚远道：“但有一个疑问，季春梅的死，新源厂里全都压了下来，没人知道，郝小宝是怎么知道的？”

解九千道：“很简单，人活着和死了变成鬼是两种性格，生前越是懦弱受欺负的人，死后越是狠辣杀心重，笨的人在死后也会变得聪明，如果他真想找到自己的母亲，肯定会从季春梅死的地方下手，想要调查出来的话，并不难。”

谢欢听着他们七嘴八舌的话，思忖了片刻，道：“这么说，他的执念就不仅是看不惯那些欺负人的人，更是为了自己的母亲报仇，和母亲重新团聚？”

连擎：“也许报复那些人，并不是他现在的执念，只是顺势而为，他更重的执念是和母亲相聚。”

章雨梦立即来了精神，“如果是这样，那不就好办了？季春梅就在我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