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怼了回来，季明谦脸色更臭了，“江亦笙，你什么态度？”

和封熠就有说有笑，和他说话就感觉是吃炸药了一样。

“是你态度恶劣在先。”平白无故地被他怼了一顿，江亦笙也很窝火，不客气地呛了回去。

季明谦，“……”

他刚刚的态度很恶劣么？

“你要找人撒气找别人去。”不等他说话，江亦笙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不奉陪。”

话落，他气哼哼地挂了电话。

季明谦怔了会，反应过来自己被挂了电话，俊脸黑如浓墨。

他不死心地再次回拨了电话，“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

江亦笙，你特么够贼。

“厉陌寒，你再乱动，小心我把你的手真给掰断了。”洗手间里传出叶九凉“凶残”的话语，颇有几分抓狂的意味。

厉陌寒配合地俯身，好让她给他擦脸，“掰断了以后没人给你做饭吃了。”

叶九凉呲牙，拿着毛巾故意使坏地用力擦着他的脸。

“早知道我昨天应该回酒店去做，就是太惯着你了。”

厉陌寒哑然失笑，低头轻啄了下她的唇，“这边有几家餐厅不错，中午带你去吃。”

又拿吃的转移话题，叶九凉丢给他一个白眼，拧干毛巾放回挂架上。

两人从洗手间出来，卫西正好过来送早餐。

“主子，夫人。”

厉陌寒颔首，淡声吩咐道，“卫西，去办出院手续。”

卫西愣了下，反射性地看向叶九凉，等着她的同意。

厉陌寒，“……”

他的话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威慑力了？

叶九凉唇角微勾，“办出院手续吧。”

卫西点了下头，旋身走了出去。

“看来现在我说的话都没用了。”厉陌寒自我调侃道。

对上他眸间挪揄的笑，叶九凉眉梢轻扬，“这就说明我的人品比你好。”

小混蛋就是嘴巴不饶人，厉陌寒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叶九凉拨开他的手，睨他一眼，“别弄乱爷的头发。”

另一边，隔壁病房一早便迎来两位客人。

听闻莫远受伤的消息，莫瑜带着莫素匆匆赶来，满心的担忧却换不来个热脸子。

莫瑜双唇紧抿，敛去眸间的落寞，端了碗粥递到莫远面前。

她放柔声音地道，“先喝点粥吧，这几天我就在这边照顾你，我刚刚问过医生了，你这阵子需要好好静养。”

“这点伤不碍事，公司那边还有很多事需要处理，你先回去吧。”接过她递来的碗，莫远转手放到桌上，语气不冷不热地道。

一夜不眠赶来这里，他还是这副冷漠的样子，莫瑜面露受伤，抑制的愤怒在心底里滋生蔓延。

她垂下手，声音沙哑地问，“你这在赶我走？”

“我已经让洪力办了出院手续，待会就要离开。”莫远不想在这和她争吵，语气淡淡地道。

这时，莫素推门进来，察觉到气氛变得不同寻常，她缓步走到莫瑜身旁。

“妈，和爸的车相撞的人是厉陌寒。”没有避开莫远，莫素声音不大不小地道。

“厉陌寒？”莫瑜侧头看她，神情透着诡异。

莫素点头，接着道，“听说叶九凉昨晚就赶过来了，现在就在隔壁病房。”

听到叶九凉也在，莫瑜眸底深处划过一丝惊慌，不禁脑补出一堆乱七八糟的想法。

莫远见到叶九凉了吗，他会察觉到什么吗？

不，他是她一个人的，就算是叶九凉也别想和她争夺。

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他不可能认出她的，不可能的。

她背对着莫远，正好巧妙地隐藏了自己脸上丰富变化的表情。

“妈。”莫素轻拽了下她的衣角，提醒她莫远还在这。

莫瑜从恐慌中抽离出来，对上莫素睇来的眼色，她恍惚了下，心底的不安逐渐归于平静。

她轻吐了口浊气，转过身，迎上莫远略带探究的目光，不动声色地问道，“这次车祸的事，责任方是厉陌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