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无极带着雪山银燕和脚王退走了好一段距离，除了剑无极，另外两人还惊魂未定。

“唉！”剑无极轻叹了一口气，“这些幻灵眼令人不爽，不过……”

唰地一声，剑无极拔刀架在了雪山银燕的脖子上，话中带怒，“你的态度跟不用心更是让我不爽！”

脚王想要上前阻止，可面对气头上的剑无极，他凑个脸上去根本就是讨打，只好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还识相的退后了几步。

雪山银燕闭了闭眼，那可不像是想要辩驳的表情。

“明明才教过你溘钨斯进阶的用法，但是你却是连身边的幻灵眼都没察觉，你是要闹哪样？”剑无极恨铁不成钢地质问。

“对不住！”雪山银燕平淡地说。

“好咯！好咯！别在那对不住了？越听就让我越不爽。”话音刚落，剑无极便抡起砂煲大的拳头，给雪山银燕重重地来了一拳，砰地揍到他的胸口。

雪山银燕被打得双腿一软，跪了下去，“剑无极，你！”

“我？我怎样？”剑无极反问，雪山银燕闭眼偏过头去，无言以对，“什么天赋异禀，依我看来，现在的你，根本就是一只废物！”

“当初那个雪山银燕，到底跑哪里去了？吓？”

砰！

才骂完又抡起地拳，把雪山银燕揍飞了开去，落地的双脚犁出了一道丈余的沟壑。

“噗啊！”雪山银燕感觉喉咙一甜，应声喷出一口鲜血，全身颤抖，并不是受伤有多重，而是剑无极的话触动了他。

脚王就要去扶雪山银燕，可他却用颤抖着的手，示意脚王别插手。

“当初那个视死如归，为了求出你的二哥，甘愿付出一切的雪山银燕跑哪里去了？”剑无极根本不管雪山银燕的感受，继续大骂。

“我…我……”雪山银燕无言以对，神色黯然，转过脸去不敢看剑无极，因为他每句话，每一个字都戳到了自己的痛处。

“你清楚，你知道，你了解，你清楚么？”剑无极指着雪山银燕，厉声道，“如果我想杀你，你早就死六次了！”

雪山银燕惊愕，脸色阵青阵白，虎躯一抖一抖的，像触了电一般。

“当初比武，将我彻底打败的那个雪山银燕，到底是跑去哪里了？赫？”剑无极暴喝一声，扬起手——

轰！

流光闪耀，远处的石树遭了殃，被剑无极击出的一道气劲轰得粉碎，雪山银燕和脚王都吓了一跳。

“可恶啊！可恶！”剑无极骂了一名，有些泄气了，“你这样放荡，是将我一直以来的努力当作是什么了？”

面对剑无极歇斯底里的质问，雪山银燕崩溃了，终于颤声说出了心底的话，“因为我很害怕！”

此言一出，剑无极一个趔趄，差点没咬到自己的舌头，仿佛听错了一般，一脸懵地只问，“啊？怕什么？”

雪山银燕低下了头，身体都一颤一颤的，带着哭腔就，“因为…因为我…我怕救不出小空，因为，我怕父亲大人会有意外。”

“因为我是云州大儒侠史艳文之子，中原群侠对我有太多的期望，所以我怕！我怕……”雪山银燕转过身去，越说越激动，“我怕我无法达到他们的期望，我怕……”

雪山银燕已经泣不成声，剑无极总算也明白了他的难处，一旁的脚王眼眶中也泛着泪光，没想到，他是这样的雪山银燕。

“银燕……”

“所以，我不但很害怕，而且还很痛苦，很痛苦啊！”雪山银燕揪住了自己胸前的衣物，整个人都在颤抖。

“雪山银燕，雪山银燕，”剑无极都看不下去了，暴喝一声，“你就是你！！！”

“我才不管其他人是怎样看你，在我的眼里，你就是你。”

“雪山银燕，如果你连自己都不相信自己了，那你又何须在意他人的想法？”

“对啊对啊！你就是你，别人怎么看是别人的事，你只要做好你自己就行了。”脚王也搭了句话。

“你看，连抽象脸的都比你懂。”

能不能不提抽象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