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出来，是还在进阶的最后阶段吗？

她眯了眯眼，清冷的双眸中划过一丝冷冽。

直到后来，两方战斗激烈，炎和司马赐的身影终于出现，看他们战斗的场景才知稍稍扭转了战局。

随着时间的推移，双方僵持不下，死伤惨重。

战争没有赢家，尤其是现在这种情况下！

她内心焦灼，然而身旁的人却一点反应也没有，仿佛事不关己一样。

那鲜血染红的土地上尸骸支离破碎，血腥味弥散在空中，让人闻着心中抑郁发堵。

她看了一眼身旁眼神淡漠的男人，低声问道：“妖族死伤无数，你不心疼？”

他可是妖帝啊，众妖的领袖，那些修为或高或低的妖都是信任跟随他的人，他这样冷漠是不是太冷血了一点？

闻言，风辰逸眼神没有变化，只轻轻回了一句：“欲成大事，势必有所牺牲。他们已经做好了觉悟。”

白琉璃一怔，垂眸看向那些不要命向前冲的妖族。

若不是站在对立面，他们这份冲破一切都士气还是令她钦佩的。

只是，现在不是感慨的时候……

她的视线紧紧跟随着炎和司马赐二人。

生死一站，然而她只能做个旁观者。

战况愈来愈激烈，地面除了猩红便是一片焦灼，那是双方澎湃的灵力相撞所致。

空气中血腥味与焦糊味混在在一起，难闻极了。

白琉璃的秀眉狠狠拧在一起。

她目光深远，低声呢喃道：“战争没有赢家。然而上位者却永远不会明白。”

风辰逸侧过脸看着她，很快收回了视线：“因为是赢家，所以不用明白。”

白琉璃默然。

是啊，因为是赢家，所以有话语权。

因为赢家只有上位者一人……

敌也好，友也罢，不过都是他一手操纵的棋子而已。

两人交谈之际，又有不少人倒下了。

人也好，妖也罢，最终倒在同一片空地上，身上不仅流着自己的鲜血，也沾染了他族的血液。

像极了午夜盛开的蔷薇，妖艳诡异的令人窒息。

一个接着一个倒下，惨叫声此起彼伏，挥洒的灵力与热血渲染出了天边最美的一抹红霞。

很快，妖族的将领受伤了，然而司马赐也同样重伤。妖族中的大妖死伤无数，而炎也伤痕累累……

地面上没有太多人在战斗，而地面则密集的像爬满一地的蚂蚁，数也数不清。

猛地，除了血腥味以外，白琉璃敏锐的嗅到一股怨恨之意，而且越来越浓烈，她的眉头也皱得越来越紧。

不对劲，很不对劲……

她目光沉沉，头脑在快速思考着。

是什么呢？

这股由小变大的怨气逐渐聚集在一起，变成让所有人都无法忽视的滔天怨气。

它们汇聚成了一股气流，形成功一阵黑色的飓风，快速在西城上空席卷。

原本就已是人间炼狱的西城，此时更是比十八层地狱还要恐怖几分！

无论人族还是妖族，在看到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时都不禁慌了一下，抬头看向天空。

他们从未见过如此怪异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