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外的回答。

挑眉，故施兴趣盎然。

“会做什么菜？”

登门拜访，不请自来，

她可不会轻易便宜了九與。

既然会一点点厨艺。

那就不能浪费，得合理利用。

“红烧鱼。”

九與的声音略冷，极轻。

如大提琴的声音，醇厚沉稳，自带成熟韵味。

又似那冬日里潺潺而流的雪水。

叮咚叮咚的，格外好听。

清冽入耳，空灵悦耳。

故施一时竟听痴了。

“滴滴滴。”

心率监测手表的声音尖锐的响起。

故施猛地回过神来。

她刚才……

是对九與的声音沉沦了？

垂眸，看着叫个不停的心率监测手表。

她莫名觉得烦躁。

“除了红烧鱼呢？”

手覆上手表，试图盖住声音。

可她这样的行为，无异于掩耳盗铃。

声音持续不停，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我只会这么一道。”

清寒的声音落下，九與宛如白瓷的手伸了出去。

拉起故施的手。

慢条斯理的解下她戴着的手表。

“如果嫌吵，那就暂时摘下来。”

看着他寒霜的眉目，冷硬清消的五官。

故施胸腔里那颗心脏跳得很急。

急得快要跳出来，心脏有点发疼。

“九與。”

“嗯？”

“我是不是认识你？”

拉起她的手，将手表放在她掌心里。

九與寒霜的眉目稍显柔和。

“谁知道呢，兴许是吧。”

心脏猛然一痛。

手拽紧九與的手。

眼里划过慌乱，九與声音略急，“怎么了？”

故施的牛奶肌，莹润的光泽暗淡，很显苍白。

未点即红的唇瓣瞬间失去血色。

手伸进口袋，摸到白色药盒。

见状。

九與接过盒子打开。

“几颗？”

声音微微颤抖，拿着盒子的手止不住的轻颤。

“一颗就好。”

她抓着他的手，他松不开。

看着她泛白的脸色，九與丹凤眼泛红。

“我去倒水，松手好吗？”

拉紧他的手不愿松开，故施摇头。

“不用，把药给我。”

九與压下心里翻涌出来的情感。

强迫自己冷静理智。

看着她吃了药，脸色渐渐恢复血色。

悬在空中的心就像得到救赎。

安静了。

拉回盒子，故施扫了眼。

还有十一颗。

这是医生特意为她研究的。

她一直没吃过。

现在却因为九與，吃了一颗。

抬眼看着眼前的人，生得当真漂亮。

也不知道，他是劫还是幸！

见她盯着自己，以为她是不舒服。

九與声音早已恢复了冷静。

“还是不舒服吗？”

将手背在身后，握拳。

抑制不住的颤抖。

刚才那一瞬间，他怕极了。

他从未怕过任何东西。

唯有她……

“没有，我很好，谢谢你，九與。”

故施清冷的声音都不一样了，稍暖。

低头，看着他那被自己拽红的手，眼里划过歉意。

“抱歉。”

看着她，九與好几次都差点没崩住将她拥入怀里。

只是最后，他都竭力克制住了。

“你没事就好。”

平复了心境，故施吐了一口浊气。

缓缓呼吸，心脏已经不痛了。

她抬眸，直视九與。

“是，我是古方，也是故施。我的脸，没有毁容。”

九與不拆穿她，她自己摊牌。

因为她的心，乱了。

“我心脏不好是真，很有可能随时没命。”

“所以九與，这样的我，你还执意要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