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诗菀披着睡衣倚在窗边，指间夹着一支女士香烟，袅袅白烟升起，模糊了她的视线。

她看着从浴室走出来的祁连，总觉得一切都很不真切，“你碰过乔安安吗？”

“没有。”

“同住一屋檐下，当现代柳下惠啊？”

“是不舍得，她是正经人。”

“……”

祁连这话，是变得法子的在内涵程诗菀不是正经人，不如乔安安干净，可他的神情，看上去又那般淡漠，仿佛只是在回答她的话，并没有影射到她身上。

程诗菀极淡的扯了下唇，也不生气，慢吞吞的又抽了几口烟，那双美艳好看的眼睛缓缓眯起。

祁连摊开被子，“等你抽完烟我们开始？”

把你情我愿的事，说得如此淡然乏味，实在是倒胃口的很。

程诗菀不喜欢这样，尤其是和祁连，故意明知故问了一句，尾音含着戏谑上扬，“开始什么？”

“做你一直想做的事。”

“……”

祁连说得直白，程诗菀摁灭烟头，顺手扯过被子一角，披在两人身上，“我一直想做的事，就是和你，裹着棉被，纯聊天。”

……

灯，熄灭。

电视屏幕，散发出柔和的光。

时不时的传出综艺节目主持人和嘉宾的笑声，热闹欢快的很。

程诗菀盘腿坐在床上，将头枕在祁连的肩膀处，手里的小零食，一刻不停的往嘴里喂，偶尔还会给祁连喂一点。

“祁连，你怎么不笑啊？不好笑吗？你笑一个好不好？”

祁连的鼻尖，满满都是女人的发香，他把脸微微往旁一偏，很配合的，陪着程诗菀，干巴巴的笑了两声。

程诗菀听到祁连很勉强的笑，不知怎么的，又被他逗乐了，“我小时候，最爱待我姥姥身边看电视了，她和我家里的那些人都不一样，她从不勉强我做不喜欢的事，只有她知道，我不喜欢什么。”

可惜啊，她的姥姥，很早就去世了。

这世上，就没了真心疼爱她的人。

程诗菀想到姥姥，眼底是从未有过的思念和真心实意的温柔，“祁连，你跟我说说你小时候的事好不好？我们一人一个的分享一下？”

“我小时候……”

祁连看着屏幕里花花绿绿的人影，声音放得很轻，“除了挨打就是挨打，没什么值得去怀念的事，要不，我跟你讲讲我和初一被拐卖时认识的事吧。”

那也算，小时候的事。

记忆特别深刻。

程诗菀突然塞了他一嘴的零食，“别说，我不想知道你和林初一的任何事！”

祁连：“……”

后来，程诗菀讲了很多关于她小时候的事，有趣的，伤心的，失望的，好像想跟天上姥姥说的话都讲给了祁连听。

最后，她抬头，凝着静静聆听中的男人，“祁连，我养你吧，我会保护好你，你不需要再到处奔波躲藏。”

“我不想回A市。”

“EVE打算在这里开分公司，我过来，陪你。”

“别忘了，你的朋友亲人都在A市。”

程诗菀勾上祁连的脖颈，红唇轻启，“是你忘了，我最想要的人，是你，不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