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

但是，她知道有条警戒线被拉在了她和张南之间，她暂时没有勇气越过那条线。

因为，这一次，她迈出的每一个脚步，都带着真心。

张南抱着念念，目送着宋嫣然的车离开，直到消失不见才转过身来，自嘲的笑了一笑。

说实话，长这么大，让女人把他送来接去的，宋嫣然是第一个。

走到公寓楼大门口，他刚要进去，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站在门口，正泫然欲泣的看着他。

竟是朱湘湘！

“你怎么在这？”

朱湘湘脸颊还一片青肿，嘴唇也是肿的，只是那双眼睛，仍然亮晶晶的，含着泪花，显得楚楚可怜。

她忽然朝张南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我还以为你去哪儿了，原来只是去接念念放学呀。”

张南看了眼熟睡的念念，道：“不是，我跟嫣然吃了个饭。”

“嫣然……”

朱湘湘笑着，喃喃的念了一遍这两个字。

自从他们认识以来，张南每次都是朱湘湘朱湘湘的叫，从来没叫过她一次湘湘。

她保持着笑容，又问道：“你们吃个饭居然吃这么久……一定吃的很开心吧？”

“还可以。”张南不愿意跟她说发生在鸥歌餐厅的那些事，只简略道，“我带嫣然去我常去的面馆吃了拉面，嫣然第一次吃这样的家常菜面馆，也吃的不错。”

嫣然嫣然……

朱湘湘听着他嘴里不断冒出那两个字，脸上的笑容逐渐的消失，最后变成了一片灰心和失望。

“我知道了，那你早点睡！”

说完，她转身就往公寓里跑。

张南一怔，开口叫住她：“你大晚上的站在公寓楼门口干什么呢？有事？”

朱湘湘的脚步顿了一顿，随即露出一抹苦笑。

干什么？

除了等他，她还能干什么？

“没事。”

她背对着他，仰起头，不让眼泪落下，等眼泪退的差不多了，才转过头来看向他，又是灿烂一笑。

“我在吹吹风，看看月亮，看自己像个傻瓜一样，等着自己的二十岁的生日出现一个惊喜！可惜，现实就是现实，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我不该做梦的，晚安！”

“等等。”

眼见朱湘湘抬脚就往上跑，张南又叫住了她。

朱湘湘手用力的扒住楼梯扶手，已经有些控制不住崩溃的情绪：“还有什么事？”

张南举起手中已经修补好的音乐盒道：“你的生日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