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太阳还没有完全的落下去，但屋里已经点燃了蜡烛，昏黄的烛光和夜晚的红霞融合到了一起，一切都是烛光晚餐的标配，唯一突兀的地方就是本该放着高档瓷盘的地方，放上了红油火锅，麻辣鲜香的气息充斥了满满一屋。

客厅显然是被人精心布置过一边，但是各式各样的红色拉花还有桌子上摆的那一对金猪，让程念川怀疑自家陆总是不是被魂穿了。

陆深站在厨房的门口，手里拿着一瓶红酒，一身冷峻的气氛和周围的色调格格不入。

“喝酒吗？”陆总这样问道。

程念川推门而入的时候没有抱着半点能看到陆深的奢望，所以这样的画面足以让他愣在原地。

“喝，喝吧。”程念川显然对这样的画面有些接受不来，神情恍惚，脚步飘散。

等程念川换完衣服下来的时候，陆深已经就坐了，手边的金猪被陆总一衬托也显示出几分高大上的意思。

程念川磨磨蹭蹭地坐到了陆深的对面，看着金猪小声地问：“这是什么情况？”

“庆祝你入选。”陆深上前给程念川到了一杯红酒。

这样的回答本来是一个让程念川很开心的回答，但他坐在这一片红色拉花，宛如在过寿的地方，有点反应不过来，“所以，这个金猪是送给我庆祝礼？“

两人不约而同的看向这一对憨态可掬的金猪，陆深先一步上前把金猪放了下去，第一次脸上出现了一丝名为尴尬的神情，“时间来不及了，我让安秘书来布置得。”

程念川心下了然，原来是万能的安秘书，开口为安秘书解释了解释，“可能是他家里有人在过生日吧。“

“嗯。“陆总的表情稳如泰山，下菜的手倒是顿了一下。

说完这一句，程念川眼观鼻鼻观心，陆总的这一手骚操作让他本来要上战场的心，有一丝丝的犹豫，他怀疑前两天的疏远没准是自己的错觉。

不知道陆深从哪里来的火锅底料，又麻又辣，吃的程念川脸上渗出一抹迤逦的红。

陆深看着程念川的眼神晦暗不明，他翘起腿想要遮挡住一些反应。

程念川这两天感觉到的疏离并不是空穴来风，而是陆深真的在躲着程念川，但并不是为了拒绝他，而是在拒绝自己。

程念川的每个一举一动都能让他回想起那个在月光下的妖精，精瘦的腰身、惑人的眼神，还有人鱼独特的身体。

这些就像是诱惑野兽出笼的肉，一个不留神就能把面前的小人鱼拆吃入腹。但陆深知道现在还没有到时间，他想要的不单单是这一副完美的□□。

——

程念川知道自己喝了很多酒，刚开始是因为辣，但到了后面他也不清楚是什么原因。透过烛光他能看到陆深的眼神，里面就像盛满了无数的占有欲，程念川却并不觉得害怕或者惶恐，心里反而像是有一团火在烧，不断的催促着他，差一点，还差一点。

红酒特有的酸涩从喉咙中滑了下去，随后紧跟着的是橡木桶的香气和一种回甘。

程念川仰头咽下最后一口酒，红酒为他的嘴唇镀上一层水的光泽，他动了动嘴唇，声音喑哑：“陆深，你喜欢我吗？“

陆深皱了皱眉，难道自己的眼神太露骨，程念川看出来了？

程念川没有等到他的回答，他能感觉到自己现在已经有点不太正常了，蜡烛的火光在他的面前扭曲着，世界就像是被放在了一艘巨轮之上，摇摆不定。

程念川垂下头，感觉到有一种湿凉的东西从脸上划过，但理智就像是被剥离出来了一样，冷眼站在一边看着他质问着，“发现我喜欢你了，你想怎么样就说啊，为什么什么都不做呢？为什么什么都不说啊？“

陆深快步上前想要把程念川扶起来，没想到伸出去的手却被程念川狠狠的打了回来，“你醉了。”

程念川抬起头后，陆深才发现他这是在哭，只是他的语气太过镇定让人误以为他仅仅只是喝醉了而已。

“为什么你们都要走，为什么啊？哥哥是这样，文瞳是这样，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