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叫师傅了，我亲爱的小徒弟，你可是我最得意的弟子呢。”女子妖娆道，眸光落在她身上，眼角勾起。

“呵，说的好听，不过是你利用的工具罢了。”宫寒悦冷笑。

“啧，真是不可爱啊，是工具又如何？这些年我对你可是花费了不少心血，那可不是假的。”女子撑起身子，丰满的胸口微微起伏。

“呵，那些本不属于我的仇恨又与我何干，你对我栽培是不假。可现在我们也已经扯平了，你没有资格再利用我。要报仇，你自己去。”宫寒悦转身欲走。

“你已经暴露了，影杀阁和千言堂也没了。你觉得你还有什么价值？嗯？”绛紫身影一瞬便出现在宫寒悦身边，贴着她耳边说道。

“不过你还真的有点价值，我答应了扶息，送你回落兮，他帮我牵制朝阳。小徒弟，帮师傅最后一个忙呗。”女子魅声道，指尖挑起宫寒悦的脸。

“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从此以后，我们两清，再无瓜葛。”宫寒悦语气苦涩，无论是对于那个半夜教她武功谋略，毒术摄魂的黑衣师傅，还是那个日夜陪伴，照顾她的嬷嬷，她都有极深的感情。

自己把她们当做最重要的亲人，可是她们到头来是同一个人。还从头到尾都没在意过自己，不过把自己当工具……

宫寒悦强忍着酸涩，不然自己哭出来。心抽痛着，像是有刀在搅。自己为复仇活了十几年，现在仇恨，爱自己的人都没了。她不知道自己未来的日子将何以为继……找不到活着的意义与快乐……

“好，我答应你……”绛紫的身影顿了顿，开口。

“你是谁……”宫寒悦最后问了一句，想知道她真正的名字……

“月伶。”绛紫华裙的女子开口，闭了闭眼，宫寒悦是自己看着长大的，说没有一丝感情也不是。可是对她的那一丝微弱感情，和对云衍的疯狂爱意比起来是那么微不足道。

“紫韵，带她去她住的地方。”月伶开口。

“是，师傅。”紫韵应声，恭敬开口。

宫寒悦随着紫韵来到一间华美的房间。

“师妹，师傅对你可真好，这房间可是地宫最好的了，比师傅那间还好不少呢。”紫韵娇媚的开口，有些羡慕。

“爱给谁给谁，我并不稀罕。”宫寒悦冷声道。

“小师妹，别那么冷淡嘛，师傅是利用了你，可师傅也是很可怜的人啊，最爱的人惨死，她用了二十年来复仇。女人有几个二十年？从当年的二八年华生生熬成了现在这副模样……”紫韵开口，为她师傅说着好话。

紫韵知道，师傅对师妹还是有感情的。可惜太过微不足道，可是那样一个满心仇恨的人，能生出这一丝感情已经很不易了……

十几年的陪伴，师妹是师傅黑暗的复仇年华中唯一微弱的光亮了。也正是因为这一丝光亮才让师傅不至于那么孤寂。

宫寒悦垂眸，说不怨是假的，哪怕知道了她利用的原因。自己也无法不怨，多年的努力是场骗局，这让她如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