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又重归安静，皇后恹恹开口：“大家应该都没什么兴致了，都散了吧！”

大家恭敬答“是”然后安静退下，没有任何人议论这件事，当然出去了之后会怎么说，所有人都清楚。

最后在皇后跟柳沐乐他们离开的时候，丞相好像是有什么话想说，但是最终还是没说出口。

走到门口，天都已经开始黑了，皇后对柳沐乐说：“你先到我车上一会儿好吗？我有几句话想对你说。”

柳沐乐点头，然后对陆涛和玄若说：“你们先回去吧！等会儿车夫送我就好了。”

两人点头却并没有离开，柳沐乐跟着皇后上了马车。

“今天真的谢谢你！”皇后真诚开口。

“其实今日出宫之前陛下有交代我，要我保护好你。当然即使他不说我也会的，毕竟是一家人。”

提到明成帝柳沐乐明显感受到皇后眼中复杂的神色一闪而过，柳沐乐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对不对，但是她只想让这两个人都幸福，那深宫中的人都太寂寞了。

“我和陛下不是你想的那样。”皇后没有解释太多，那复杂的关系，说实话这么多年了她自己都没有弄清楚。

“以前怎么样不重要！别人怎么想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不想改变。”

真的是这样吗？穆华觉得自己很久都没有这样困惑过了，自从被人背叛和陷害之后，她的心里就不再相信任何人，即使陪在明宣帝身边多年她也一直以为两人就是平常的逢场作戏，她不会去探究明宣帝在想什么，也不会告诉他自己的想法。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当好一个皇后，在后宫中替他解决所有的后顾之忧，她也认为自己做得很好。但是今天突然有个人问她想不想改变这样的相处模式，她真的不知道但是内心却又有一丝期待。

柳沐乐知道不能逼她，所以换了个话题：“在穆家母女的手上是不是有什么东西牵制住你？”她感觉到了穆夫人看皇后的眼神总是在威胁。

皇后点头：“这也是我今天找你的原因，他们是丞相府的人，最后可能会吃一些苦，但是不会危及生命，如果可以我想借这件事从她们手上拿回一些东西。”那个时候肯定是要交换的，她不想柳沐乐误会。

“这个没什么关系！你只管做就好了。”柳沐乐并不在意，反正她也没想真要了那几个人的命，声名狼藉人人喊打才是她的目的，只是“我可以问一下是什么东西吗？”

皇后思考了一下说：“告诉你也无妨，我母亲当年是因为红杏出墙被赶出相府的，听说被诬陷的证据在韦氏的手中，我想拿回来。我不想我母亲到死都背负着骂名。”

那个女人虽然一生孤苦，红颜薄命，但是在世的时候给了她一个母亲可以给的所有温暖和关爱，那些是她至今最美好的回忆，也是支撑她在艰难的环境中成长的力量。

“确定是真的？”柳沐乐怀疑，哪有人留着自己的把柄的。

皇后点头：“当年他们让我嫁进皇宫的时候给我看过，是真的。”

柳沐乐本来想问为什么不找陛下帮忙的，但是一想到他们的状态，还是放弃了：“你先被别着急，我先去替你看看。”

皇后一开始没想明白她要怎么去看，想通了之后马上拒绝：“太危险了，你不要去。我会自己想办法解决的。”

“放心吧！没事的。”就她那身手闯个丞相府还是不难的。“你等我的好消息，天色不早了早点回去吧。”没给皇后说话的机会，就下车了。

皇后透过没有关严实的车门，看着她走到陆涛和玄若面前，然后三人不知道说了什么都笑了。看着她们上马车离开了，才说：“回宫！”

在路上她还在想是不是应该找明宣帝帮忙，不然柳沐乐自己去真的是太危险了，丞相府毕竟也不是什么平常的地方。

柳沐乐现在已经没有心思想这些了，只是觉得这一天看戏看得很疲惫，在马车上闭目养神，玄若很乖巧的坐在一旁。

回到王府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张管家听说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