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素商愣是没反应过来，都忘了嘴里的鸡肉是什么味儿了，戚名哲看的是什么书啊？

戚名哲以为沈素商是吓到了，只好离她远一点：“娘子早点儿睡了。”

沈素商抓了一下戚名哲的袖子：“我，我，我太忙了，而且容易累，就把这事儿给忘了。”

戚名哲听到沈素商这解释真不知道怎么了：“我知道，娘子早点儿睡吧。”

“我想睡……你。”沈素商贼笑着。

两个人都没这方面的经验，戚名哲又真担心伤了沈素商，所以睡的有点晚，日上三竿沈素商还在睡觉，而河边已经围满了人。

河里到处都是漂着各种死鱼死虾，皇上已经张贴了皇榜，为了杜绝水怪，在河里下了毒，让京城百姓不用河水。

京城的百姓都傻眼了，同时也被皇上的智障行为感动了，敢怒不敢言。

沈素商醒来的时候戚名哲坐在窗户那里，初春的太阳是金黄色的，描绘出他刚毅的轮廓，明明是很和煦的阳关，却让人感觉到寂寞。

戚名哲感觉到身后的动静转身看着沈素商，这才笑了一下：“怎么不多睡会儿？”他过去坐在床边“感觉怎么样？”

“没事，你在想什么呢？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儿？”沈素商看着戚名哲。

“皇上张贴告示，在河里投毒了。”戚名哲直接。

沈素商愣住了，她费尽心思抓水怪，就是为了阻止这件事，没想到这件事还是发生了。

她现在能体会到唯安郡主的无力感了，纵然竭尽全力，也比不上别人一个眼神，大概就是这样的感觉。

“爹娘呢？”沈素商着起床。

“爹去衙门了，娘送外公回去，都要黑才会回来。”

“我们先吃点儿东西，去长公主府。”沈素商着下床穿衣服。

戚名哲让人摆饭，发生了这样的事儿，戚名哲也有些低落。

京城百姓都是用井水的，河水有毒也就是三五不能用，京城的百姓没什么大反应，只是投毒之后河里没有再出现水怪让他们有些失望。

今去罗云楼看水怪的人比较多，这种新奇的东西，很多人愿意花钱。

沈素商在去长公主府的路上，看到京城并没有什么大变化，依然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银心带着他们到远心阁：“戚少夫人多亏你来了，今郡主不吃不喝的，谁都不搭理，奴婢都快担心死了。”

银心着急，走的有些快了，沈素商跟着她的不防趔趄了一下，幸好戚名哲在一边扶着。

“对不起。”银心这才意识到自己走的太快“我就是太担心郡主了。”

“没事。”沈素商出了一身了冷汗。

唯安郡主像焉聊草木，整个人有一种枯槁的感觉。

她两世为人，都逃不脱宿命，会这样也正常。

“你们先下去吧。”沈素商看着银心。

“那奴婢带戚公子去休息。”银心行礼。

戚名哲没有走远，就在远心阁外面的亭子里，这里的草木已经发芽了，不过看着很柔弱，稍微一点寒意都会要了它们的性命。

“你知道了？”沈素商坐在唯安郡主一边声问。

“昨晚上，你让人把鲶鱼送到府上的时候，我以为可以改变。”唯安郡主喃喃的“现在你也看到了吧，不管过程怎么样，一切都会是原来的结果，谁也改变不了。”

沈素商想了想：“这个只是阶段性的结果，也许不是真正的结果，比如这次投毒了，我们可以不让事情扩大，可以不死那么多人。”

唯安郡主看着沈素商：“你改变不了，就算你现在不让他们死，当他政变继位的时候，京城的河都成了红色，那些人还是会死。”

“人都是会死的，但是在活着的时候，都可以争取好好活着。”沈素商很自信的“你放心，我会把你送出京城的。”

唯安郡主意外的看着沈素商。

之前沈素商不敢这样答应唯安郡主，但是知道了花菲儿的秘密，她可以这样答应唯安郡主了。

“那要我做什么？”唯安郡主又燃起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