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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狩猎队伍出发。武宗带上郭淑妃，还有一众大臣。他和柳叶并辔而行。

旌旗招招驱赶猎犬，架设鹰隼。侍卫铠甲鲜明，一路上往骊山方向去。武宗一番好意，想让自己赏识的大臣跟着享受温泉沐浴。

柳叶不知道武宗的这个心思，要是知道打死他也不会来。想当年在骊山杨贵妃和唐玄宗伉俪情深，贵妃出浴，侍儿扶起娇无力。

骊山山势逶迤，草木葱茏。远远望去犹如一匹苍黛色的骏马。

武宗和柳叶纵马疾驰，骊山多有皇宫别院，山林中猛兽豺狼鲜少见到。侍卫们都跟在后面，并不担心圣上有危险。

雉鸡、野兔、小鹿这些食草动物多见。武宗和柳叶随走，随搭弓射箭射杀猎物。侍卫跟在后面捡拾猎物。

“柳叶，我们到那边去。”武宗遥指远处的一倾瀑布。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武宗引用李白诗句，问柳叶：“是不是有这般意境。我们去那里，策。”武宗一抖马鞭子，他要撇开侍卫，和柳叶单独造访瀑布。

柳叶紧紧跟随武宗，一边留意周围响动。圣上也是有趣，既想要人前呼后拥，又想要逃离众人视线。

那道瀑布看起来好像是不远，走起来不是那回事。到了树高林密的地方，骏马跑不起来，两人下马步行。柳叶拿着剑在前面开道。

武宗望着前边婀娜的身影，柳叶没穿铠甲，只是一身胡服装扮。飒爽英姿动作干净利落。胡服显腰型，柳叶的腰身不盈一握。

环肥燕瘦的女子武宗见识得多了。他有一种冲动，想要伸手丈量纤细的腰围。

武宗光盯着前面婀娜的身影，忽略了脚下磕磕绊绊的荆棘路。一脚踩到坑里，身子重心不稳摔倒在地。手接触到地上的枯木树墩上，划开口子。

柳叶听到响动回转身拉起武宗，俯身检查他哪里受伤没有。武宗却没顾及受伤的伤势，伸手假装找寻支撑点，握住柳叶的纤腰。

果然如他所料，纤腰不盈一握，腰肢柔软。两人倚靠得近。丝丝缕缕沁人心脾的香味萦绕武宗鼻端。

“柳叶，好香。能告诉朕是什么香料调制，朕也想要拥有这一款香味来源。”

武宗的话语一语双关，来源什么来源。柳叶就是香味的源头。武宗变相暗示柳叶，朕想要拥有你。

柳叶：“林子里花草的香味争奇斗艳，末将乃是一介武夫，不懂得这些雅致的事务。”

柳叶从怀里取出药瓶，给武宗受伤的手掌上药。柳叶长长的睫毛垂下，掩盖住明眸里面的光华。鼻梁挺翘，红唇诱人。

武宗的视线胶着在柳叶身上，他这才知道，所有的借口和理由都不成立。他只是单纯地被眼前的人儿吸引。想要向他靠近，想要拥他入怀。想要与他纵情山水。

武宗呢喃出口；“柳叶，留下来，留在朕的身边，哪里都不要去。就在朕的身边。”

柳叶用绢帕缠绕在武宗的手掌上，打个蝴蝶结，抬眸笑道：“陛下，我们是回去，还是前行。”

柳叶自动忽略掉武宗呢喃自语般的话。武宗被柳叶忽视，他也不恼，“当然是前行。”

武宗伸出手，柳叶握住他的手臂，搀扶他前行。执子之手，武宗想要的是这个，谁让你搀扶。好像我身体羸弱似的。

武宗不好向臣子老是直白地提出要求。终于到了瀑布边。瀑布飞溅的水珠四下散开，飞到脸上凉爽得很。瀑布下面是一条河。

柳叶主动请缨；“陛下，臣下河给陛下捉鱼。”

武宗拉着柳叶，“我也去，带着我。”他和柳叶在一起，放松到不在一口一个朕。

柳叶找来两根长树枝，交给武宗一根，站在河边屏息静气，凝神注视水面。武宗也学他的样子，凝神屏气，注视水面。

自己什么也没看到，武宗侧首，看到柳叶动了，出手如电，身形掠过水面，踏水无痕，再回到岸边，树枝上挑着一条大鱼。

武宗笑着伸手去抓，这是一条鲈鱼，还好不是一条锦鲤。柳叶将鲈鱼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