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他从三岁开始，就像你一样，被师父逼着拔剑和砍剑，从一万次到每天十万次。”

慕容暗夜黑眸定定地凝视着她道，“萧北堂他能被称为大周第一剑客，剑法也没有任何巧妙之处，就是拔剑比别人快，挥剑比别人狠，砍剑比别人准而已。”

听到这里，叶凝雪的心凉了凉，一脸沮丧。

那她岂不是一辈子都赢不了萧北堂？

那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一个人再强，也总会有他的弱点。”

慕容暗夜看出她的沮丧，鼓励她说，“只要不放弃，一定能达到目标的。”

“嗯。”

慕容暗夜的话，又鼓舞了叶凝雪。

萧北堂把她从天堂扯下地狱，无论采取什么手段，她希望能把他踩在脚下，以还今天的屈辱。

——恨和爱一样，都是这世间最强大的力量，可以守护一切，也可以摧毁一切。

*

练刀后的叶凝雪，全身汗淋淋，湿透了衣服，一阵凉风吹过来，她缩了缩脖颈，连续打了个喷嚏。

“去洗个澡，换件干衣服吧。”

慕容暗夜尽量让自己的视线不投放在她那被打湿的曲线美好的地方，看着她那因为染上一层薄薄细汗，像早上的沾染了晨露的花瓣的脸说。

“我……没有替换的衣服。”

叶凝雪伸手摸了摸发凉的手臂，皱眉说。

“先穿我的，等下我出去采购你的衣服和日常用品回来。”

慕容暗夜从房里拿出一套他练功所用的短服和毛巾，递给叶凝雪说，“后屋有一眼温泉水，很舒服。”

“这……”

叶凝雪有几分的犹豫，毕竟她不习惯这种露天的洗浴。

“你放心，这里不会有外人过来，而且，我会在这里守着你。”

慕容暗夜那露在面具下的唇角，温柔地笑着说，“你应该可以相信我。”

“嗯。”

叶凝雪是相信他的，也不得不相信，毕竟这里就他们两人，孤男寡女，他想要强来，她也无力反抗，正如萧北堂对她一样。

她清楚知道，他对她是有男人对女人的渴望，只是克制着。

慕容暗夜带着她，绕过木屋，果然，有一泓温泉在冒着雾气，四周用碎石砌着成一圈，旁边鲜花盛开，蝴蝶蜻蜓飞舞。

“真是个好地方，这石头是你砌的吗？”

叶凝雪惊喜的问慕容暗夜。

慕容暗夜点点头，略显骄傲的说，“这里的一切，都是我亲手打理出来的。”

“真能干。”

叶凝雪忍不住赞叹。

“你洗吧，我背对着你。”

慕容暗夜转过身子，垂手直立，看向前面的远山，像一棵树一样，给人安全感。

叶凝雪脱掉身上的衣服，赤足踩入温泉水里面，舒服惬意得抽了一口气。

毕竟慕容暗夜在前面，她不敢弄出多大的动静，轻手轻脚的洗擦身上的汗液。

慕容暗夜的眼睛虽然没看向她，但是敏锐的耳朵，却是能清晰听到她拨弄水的声音，脑海里也控制不住的浮现出一幅美妙的美人出浴图……

他以为自己是正人君子，但是，身体却很卑鄙的起了渴望的反应。

他竭力克制住自己这渴望，眼观鼻，鼻观心……

叶凝雪不敢过于留恋这温泉的舒服，迅速的洗干净起身，穿上了慕容暗夜给她的蓝色男装。

服装上有着太阳晒过的淡淡皂角香，干净清新，正如慕容暗夜本人。

慕容暗夜身材颀长，叶凝雪在女子中虽然不算矮小，穿上他的衣服，却还是有种小孩子穿大人服装，松垮垮的感觉。

“好了。”

叶凝雪对一直像一棵树一样，一动不动地板直着身体背对着她的慕容暗夜说。

慕容暗夜转身，呼吸滞了滞。

叶凝雪穿着他那套不合身的蓝色男装，不但不难看，反而显得姿态慵懒又妩媚，一头长发，湿漉漉披在肩上，水珠滴落，从纤细洁白的脖颈往下面流着，分外的动人。

他在叶凝雪那双此时显得分外流光溢彩的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