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将军被军营中的奸细所伤，不肯真正面见属下，我们之间，隔着一个竹帘说话。不过，从左宗陌的描述中得知，他不过是一个十六七岁，长相俊秀的少年。一个少年能有这么雄韬伟略，实在是了不得。”

萧九一脸敬佩的道。

“哦？十六七岁的少年？之前我们不是遭遇过黑风寨的袭击吗？本侯看到领头人是一个粗壮中年汉子。”

萧北堂皱眉道，回忆了一下，疑惑的道。

“可能那个不是真正的领头人。”

萧九克制住内心因为撒谎而带来的一点小慌乱，回答道，“属下虽然没有真正见过聂凉将军，但是，从左宗陌以及其他将士的反映可以看出，他在军中威望极高，没人因为他年少俊秀而轻视他。整个军营的军容军貌整治得非常好，他们的训练方式也比较奇特，和我们平时士兵训练不一样，好像是什么阵法训练，可以以一敌百那种。还记得三年前，属下和侯爷你一起路过那军营，当时军营校尉是袁承志，整个军营给人的感觉松散无纪，战斗力很低。由此可见，聂凉将军真是个不世将帅奇才，是我们大周之幸。”

“嗯。”

萧北堂点点头，“当日袁承志捷报过来，说他们以两万五兵歼灭了北匈二十万精兵，本侯深感怀疑，觉得袁承志没有这个才能，当时，应该就是聂凉将军在行军策划的。聂凉能斩杀谢琦，本侯怀疑，袁承志也是他杀的，像他那样子的英才，是不可能屈服于一个心胸度量狭小的狗熊手下的。”

“应该是。聂凉将军这种狠绝果断手段，实在是令属下佩服。”

萧九一边说，一边观察萧北堂的反应。

“等本侯指证袁老贼，扳倒他的大皇子党，本侯要亲自去边关面见聂凉将军。”

萧北堂说道，“本侯对他充满了好奇和向往。”

“……”

萧九心里暗想：万一聂凉就是叶凝雪，你还好奇和向往吗？

*

经过几天的养伤，叶凝雪可以自由走动了。

张弘毅也从京都回来，告诉她朝廷文武百官，除了袁天光为首的大皇子党，大多数都支持议和。

“为了避免夜长梦多，本将决定送拓跋王子回北匈都城面见单于。”

叶凝雪果断的道，“绝对不能因为朝党斗争让两国交恶，百姓受苦，生灵涂炭。”

“末将愿追随聂将一起去北匈！”

张弘毅立刻誓从，秦风也表示要追随。

“秦副将依然留守在这营地，预防有什么不测，张先锋跟随本将一起，只带三千精兵护送拓跋王子。”

叶凝雪沉吟一下道。

秦风看到叶凝雪又不带他，有点沮丧。

不过，他也知道，叶凝雪最信任的人是他，他在军中的威望仅次于她，只能坐镇军中大本营，等候她的归来。

“终于舍得送本王走了？”

拓跋箜一听能回去了，笑嘻嘻的问叶凝雪，“你一起走吗？”

“本将必然要亲自护送拓跋王子。”

叶凝雪漠然的道，“希望拓跋王子是个能遵守立誓诺言的人，可以协助本将顺利和单于议和。”

“哈哈——”

拓跋箜大笑，“议和一点问题都没有。”

“那就好，你准备一下，我们要出发了。”

“我们一起骑同一匹马，还是坐同一辆马车呢？”

拓跋箜略显暧昧凑了过来，坏笑着问。

“你坐马车，我骑马。”

“你的腰好了？千万要爱惜你的腰啊，否则只能你上我下了。”

拓跋箜脸上暧昧之色愈浓，坏坏地伸手去摸了一下叶凝雪的腰。

“滚！”

叶凝雪把他咸猪手拍开，怒瞪了他一眼，抽出萧北堂赠送的那把宝刀，刀锋森冷地在他的裤间比划着。

拓跋箜瞬软……

——

叶凝雪头发高束，身穿银色盔甲，骑在一头黑色的骏马上，左右跟随着张弘毅、左宗陌，身后跟着三千精兵，护送拓跋箜奔往北匈都城石城。

广袤的草原，风吹草低现牛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