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霸目送老大走远的背影，再转头看看剩下的一大两小三只，发现就只有自己被留下。

看那两小只凑在一起嘀嘀咕咕仿佛很忙的样子，王小霸眼神飘忽地瞅瞅坐在一旁地面上拿着块布正在擦刀的肖婵，除了老大，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好看的人，别别扭扭地抱着抱着怀里的头盔蹭过去：“还给你。”

肖婵头也不抬地继续擦刀：“离我远点，放地上就行。”

王小霸不在意地按她的要求把头盔放好，继续试图搭话：“我叫王小霸，王霸的王，霸气的霸，美女叫啥名啊？”

“不要叫我美女。”肖婵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看他，习惯性皱眉，“恶心。”

真美......等等，恶心？王小霸眼中的惊艳渐渐褪去，听懂这个词的意思后僵在原地，他微微躁动的心当即碎成渣渣，遭受到现实的毒打后强笑着走到角落自闭。

另一边，林兆找到温厉时，对方正坐在一块石头上静静看着正在燃烧温柔尸体的火光，橘红色的火光不断在他眼中闪烁跳动。

“你来了。”温厉不用转头看，就知道来人是谁，他微微侧过头，“说吧，怎么回事，你打算让我干什么？”

“被你发现了。”林兆无奈地用拇指摸摸下巴，表情无辜，“本来还在想要怎么安慰安慰你，看来是不用了。”

“本来就有预兆，不是吗？只不过是我一直在自欺欺人。”温厉自嘲一笑，随后话锋一转，“要不是有问题，这次何必故意不带......她来？依你这种睚眦必报的性子，应该直接把人带过来当场揭穿才对。”

两人心知肚明她指的是谁，林兆也不再说废话，反问一句：“你有没有觉得她很奇怪？”不等温厉回答，他自顾自继续道，“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在细微之处透露出一种奇异的熟稔，明明之前没见过队里的其他人，却好像都摸透了他们的喜好，就连邳古阳那种暴脾气，对上她不也是轻声细气的......”

想到邳古阳这个人，温厉不自觉地摩挲着紧握手中的玻璃手链，轻嗤一声：“舔狗而已。”

“这词从你嘴里说出来怎么就感觉那么奇怪呢？”林兆忍不住话里带着嘲讽地暗刺他，完后继续说正事，“虽然她在极力隐瞒了，但有些疏漏之处还是会在不经意间显露出来。”

“你觉得呢？”

温厉天生就不是个搞这种圈圈绕绕的的人，这也是他当初没接受少昊队长一位的原因之一。听了这些分析，他的第一反应是：“她是别处派来的间谍？”

这猜测不能说对又不能说不对，林兆纠结了一小会儿后把这事抛之脑后，颔首道：“可以这么说。”

“你想顺藤摸瓜？”温厉反应慢一拍地意识到他的意图，心道这人的心思一如既往的深，遇上他算假温柔倒霉了。他现在想到那人只感到一阵厌恶，不只是对她的厌恶，也是对自己的厌恶。

林兆点头，看到精神蔫蔫明显心情不好的温厉，还是继续说道：“可能要委屈一下你。”

在焚烧温柔尸体的火光旁，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再过没多久这里又只剩下一个人。

等火慢慢熄灭，温厉弯着腰小心翼翼地把收集完的骨灰放进一个小玻璃瓶里，捧着这个极其珍贵的骨灰瓶，他喃喃自语：“等着吧，温柔，我会带着你的份一起好好活下去的。”

由于丧尸尸体数量实在过多，天色渐黑的时候依然还有火光，几人就在天台呆下了，肖婵没有提出走人，林兆也没有提出赶人，两方人相安无事地处了一夜。

除了肖婵睡不着。

或许是末世后各种会污染环境的设备用得少了，此刻的天空星星闪烁，从这边看去美丽异常，却安抚不了她心中的烦闷。

自从“被”杀了温柔，温厉要是直接过来找麻烦她倒也不担心，现在什么话也不说一副沉默隐忍的模样反而让她提心吊胆。肖婵这一颗心就悬在那里，提不上来又掉不下去，难受得很。

“姨姨？”夭夭本来硬是要窝在爹爹怀里一起睡的，此时蹭过来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