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子衿“哦”了声，在蒋辰的面前坐下，略有怯意地看着他。

“下周呢，在榕城剧院里要进行一场芭蕾舞蹈秀，需要几个模特走过场，我觉得你这些天练得还不错，就帮你报名了。”蒋辰轻描淡写一句话，却让乔子衿惊得瞪圆了眼睛。

要她现在这个水平就上剧院走秀？

万万不行的！

乔子衿轻咬了咬唇瓣，想拒绝却又怕被他骂得狗血淋头，便委婉地道：“蒋老师，你还是重新考虑一下吧，我觉得我现在台步都走不稳，还不够格站在舞台上，要是搞砸了演出……”

“谁都有第一次嘛，你总是在家里练这么基础的东西，永远都得不到长进。”蒋辰瞄她一眼，一本正经地道，“你就不想给自己一点突破？”

乔子衿抿唇不语，突不突破她并不在乎，因为这份职业本身也不是她选择的。

而且，她也没打算做长，打算合约上时间一到，就停止的。

“可是，我还没转正为正式模特，按理来说，应该不能在舞台上演出。”

“你哪来这么多麻烦事？让你上就上，多少新人模特巴巴等着我给她们这个机会呢，你倒好，得了便宜还推三阻四的。”

“……”

乔子衿攥着自己的衣摆，咬紧唇瓣，她差点就说出“那你就把机会让给有需要的人”这句话。

“可是……”

“不要再可是了，我从来不教无用的学生，这次演出就当是我对你的一次考验，如果你走得不错，我才考虑以后继续教你。”

蒋辰直接站起身，打断了她的话，使出最后决绝一招，让乔子衿无言以对。

她自心底叹了口气，偷偷揉了揉头发，心里叫苦不迭，却又不敢表现在明面上。

她很感谢蒋辰这么看重她，也知道这份看重里，有看江凌寒的面子在。

但她是真心对模特不感兴趣，更别说舞台，她本身就是个一点表现力都没有的人。

“还有，这件事你暂时别跟江凌寒说。”

乔子衿微微一愣，才想起问：“他也会到场吗？”

“会。”蒋辰颔首，环抱着胳膊上下打量着她，“所以说你更要表现好了，让他看看你这段时间的蜕变。”

“……”

乔子衿彻底无言。别说蜕变，她能做到在台上不摔跤就不错了。

——

送走了蒋辰，乔子衿收拾好自己，便准备动身去医院。

“乔小姐，要走啦？”吴妈一看她准备要走，连忙擦擦手解开围裙，“我跟你一起去吧？”

乔子衿连忙摆手：“不用了，吴妈，你不是有很多事要忙吗？”

“我没什么忙的，家里就你和先生二人住，没什么打扫的，我跟你一起吧。”吴妈笑着摇头道。

其实是江总吩咐过她，乔小姐要出去可以，但必须有人陪同在身边，尤其是去医院时，以免陆沉和唐蝶找她报复。

“那好吧。”乔子衿点点头。

两个人坐上出租车，一路便聊了起来。

吴妈从很年轻的时候就在江家做事了，她曾经嫁给了一个酒鬼，不挣钱不做事，一直是吴妈在外面辛苦打工贴补家用，最后，她实在是忍无可忍地离婚了。

乔子衿默默听着吴妈叙述的故事，不觉有点心疼，真是谁都一本烂在肚子里的辛酸史。

“我在江家这么多年，也一直服侍着江先生长大，以前江太太在的时候，他是个可活泼的孩子了，不过后来，新太太入家门以后，带来了一个哥哥，小少爷从此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变得不爱说话了，饭也不跟大家一起吃，每天关在房间里从早到晚。”

吴妈娓娓叙述到这，不觉哀淡地感叹一声。

乔子衿闻言，眉毛也跟着蹙了起来，她从没听说过江凌寒的身世和家庭，他也从未多提过一句。

若非吴妈告知，乔子衿始终认为他所在的那个江家是个富裕而幸福的环境，却没想到，往往越上层的豪门，恩怨风云越深。

“不过好在还有江老太太宠着江先生，所以江先生现在也就经常回家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