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她抿着温软的唇角，乖乖摇头。

有午后的日光从窗户外倾泻而入，十分应景笼罩住两人贴近的身躯。

男人柔声轻语，女孩羞涩低眸，在沈纪石眼中，比他见过的许多风景都要更美。

他是羡慕的，爱情这样美的风景，他永远只能远远地观望，从没切身感受过。

上完药，乔子衿握着男人的手背，手指顺着他皮肤上粗起的青脉说，“你赶紧回去吧，三点要吃药的。”

“没事，把药带来了。”他就知道她会赶他，都做好了准备，语气低淡得像在说件平常不过的事，“我陪你在这等。”

她一听有点急，手掌软软贴上他的额头，温度不低，“不行，你额头还烫着，回去医院呆着。”

男人像没听见似的，拉开椅子一坐，瞄一眼仔细打量乔子衿的沈纪石，眉间爬上不悦。

就算知道沈纪石对乔子衿，是像对女儿一样珍视爱惜的，江凌寒也难忍受他的女人被其他男人盯着看。

男人手指屈起，分明的骨节在桌上用力敲了敲，墨眸疏凉地凝视着他，“上瓶红酒。”

“红什么酒，大叔不许给他上，他还发着烧脑子不清醒。”乔子衿抬起薄怒的眉眼，狠狠瞪男人一眼，看他坐在这的架势是非要跟着她了，“麻烦上两杯热水。”

“好，热水。”沈纪石对乔子衿咧唇一笑，转身就去准备，完全把江凌寒抛之脑后。

“臭老头。”男人往椅背上靠了靠，轻笑地骂了声，瞄一眼桌上，有热牛奶和他烤的小饼干，招待倒是周到。

认识沈纪石那么多年，他始终是闲云野鹤，淡雅悠然的性格，就算在一整个礼堂的圣曜上层董事面前，沈纪石也从没紧张过一分。

现在，面对个23岁的小姑娘，反而忙得慌手慌脚。

热水呈上，乔子衿推到江凌寒面前，冷眼逼视他把药吃了，再将水全部喝光。

沈纪石笑呵呵地拉开椅子坐下，一副亲切可人的邻家大叔状：“子衿，要不要看电视？现在这个时间段有动画片。”

乔子衿无奈地扯了扯嘴角：“大叔，我小学毕业就没看过动画片了。”

“哦，忘了忘了，我记忆里你这丫头还小小的呢，一只手臂都能抱得过来，呵呵……”沈纪石老脸一红，笑得前仰后合，回忆起当时画面，浓浊的眼眸里蕴含着无数的情绪。

乔子衿被他的话愣住，放下杯子，“大叔，你以前见过我？”

“他记错了，他以前有个女儿跟你长得比较像，不过现在去世了。”江凌寒淡而自然地帮沈纪石回答圆谎。

乔子衿闻言，眼里流露出满满的同情和心疼，低声安慰着他：“真的吗，大叔你别难过了，人各有命，您女儿有你这样的父亲是她的幸福啊。”

乔子衿暗暗明白了，原来这大叔给自己拿牛奶饼干，又用深厚眼神望着自己，不是别有所图，是想起自己的女儿了啊。

她在心里默默骂自己思想龌龊，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听这丫头几句善良的安慰，沈纪石眼眶登时红了。自从失去林婳后，他近二十多年没体会过鼻尖发酸，眼眶潮热的感觉了。

这孩子清澈善良的眼神，和她妈妈一样，沈纪石不敢再多看第二眼。

乔子衿意识到气氛有些浓重，视线侧瞄到桌上放着的扑克牌，笑着拿过来，提议道：“不如我们打牌吧，正好打发时间？”

沈纪石和江凌寒同时望向她：“你会打牌？”

“当然，斗地主，掼蛋，炸金花我都会。”她得意地扬了扬下巴，手指利索地把牌抽出来，娴熟自如开始洗牌。

江凌寒淡淡带笑望着她洗牌的动作，老练得跟酒场发牌小姐有的一拼。

他发现这小妮子会的东西还挺多，时不时就给他来个小惊喜。

“斗地主，玩不玩？”乔子衿把牌简单洗了一下，期待地看向两个男人。

“行，子衿想玩，那我们就玩。”沈纪石乐呵呵的，答应得爽快。

江凌寒直起腰，微微坐直，俯身手指点了点她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