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也不太相信，之前那个对着染青竹口口声声说着“心甘情愿”的人，其实也对秦晟的所作所为心怀芥蒂。

“我能帮你的也就只有这些，希望我们下次见面，我能够见到你更好的作品。”弗劳尔牵着顾小莫的手，在她的手背上亲吻一下，和她道别。

门开合的声音响起后，步伐又重新出现。

顾小莫顺着声音的源处抬起头，她眉间还有一点愁绪，被过来的秦晟捧着脸，两人一起滚在床上。

她开玩笑一般地说：“你不问我，弗劳尔和我的对话？”

秦晟的声音却很正经：“就像弗劳尔说的，你愿意与否不是我能够左右的。”

她的心跟着那正经不过的声音猛地一抽，然后陷入疼痛的黑暗之中。

“秦晟……”

她毫无预兆地喊起秦晟的名字。

躺在她身边的男人将她紧紧抱住，然后在她的耳边轻声应道：“我在。”

她和染青竹之间的对话在她的脑海中盘旋了很久，她像是憋足一口气，却又在张口的时候全数漏风。

她心里的迷雾被弗劳尔拨开，一口大石压在她心上，让她不得安生。

“秦晟，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终于还是问出口，那扭扭捏捏的猜忌不是她的性格。

话一说出口，心里的大石也跟着落下，顾小莫反倒轻松起来。

“是，我有很多事情瞒着你。”秦晟吻在她的额头上，轻声应答。

他刚才其实没有离开房间，只是在门口做出离开的样子给顾小莫听，她和弗劳尔的对话，他也都听得一清二楚，知道顾小莫到底是因为什么对他有所介怀。

他决定将一切都告诉顾小莫。

“你要从哪里开始说？”顾小莫皱着鼻子，虽然生气，双手却紧紧环在秦晟的腰间。

“从秦家人来找我说起。”

秦家人去找秦晟的时候，说的不止是秦氏的事情，还有顾小莫。

秦父要求秦晟和顾小莫分手，不然就不资助秦氏，秦氏如果出现什么问题，都由秦晟自己分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