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3、他甚至嫉妒了

白欢欢死了。

死地悄无声息。

生前那般荣光，占据了帝王的心头宠，可却死得那般凄惨。

云楚越死死地攥着手，她冷眼看着面前的云天舟：“所以呢，白欢欢是自杀？”

“她不死，也活不了太久了，她的皮肤已经开始溃烂，整个人都被反噬。”云天舟说死是对白欢欢最好的解脱。

她那一跃，也算是断了她所有的苦怨。

“先帝那位宠妃，叫什么名字？”云楚越抿唇。

对于白欢欢没有任何的印象，但心里却有些许归属，先帝已经死了，慕容家也没有落得好处。

那位对白欢欢下药的宠妃，又是什么人？

“是羽妃娘娘，她如今还活着，不过已经在苦竹寺出家，时常回去皇陵守墓，不问世事。”云天舟如实道，他也并没有要跟云楚越多说什么。

只是一下子想起故人，有些控制不住罢了。

他也很想念那个仙子一般的女人。

可惜白欢欢已经不在了。

云楚越勾起一抹冷笑：“怕是放不下自己曾经的孽障吧。”

“如今余梦笺也死了，关于上玄门的一切，也该尘埃落定了。”云天舟叹了口气，也不想继续这样的生活。

他爱过一人，那一人，唯有白欢欢。

“是啊，也该结束了，你也该死。”云楚越勾唇，从袖子当中拿出一柄匕首，“我应允过不杀你，但是你活着，也偿还不了你的罪。”

云天舟浑身一抖。

所以，去死吧！

云楚越疾步往外面走去，只听得里头传来一阵凄惨的声音，云天舟倒在血泊之中。

临死之前，似乎看到了那个女人，他嘴里低声喃喃着：“白欢欢，我终于再见到你了。”

云楚越从那儿离开之后，立马去了余梦笺那儿。

那场法事已经做完，屋内只剩下夜鸦一人，连那尸体皮囊都不见了。

“阿娘的尸体呢？”

“化了，做个衣冠冢吧。”夜鸦抿唇，他不善于撒谎，生怕被人揭穿一样。

和尚带着那副皮囊走了，留在这里，多少会生事端。

若是要落葬，弄个衣冠冢最好，这样也不会被人发现了。

云楚越一下子没撑住，她跌坐在椅子上，低声喃喃：“是我无用。”

“你不必这般，这是上玄门的宿命，以你我如今的道行，在上玄门面前就是蝼蚁。”夜鸦浅声道，“当初白欢欢身死，我亦有所耳闻，没能亲眼所见，而今看着余梦笺死了，上玄门似乎变得越发神秘了。”

“师父。”云楚越淡淡地道，“如若你知道，是谁害了你母亲，你会报仇吗？虽然你跟你的母亲从未见过。”

夜鸦心底咯噔一下。

他一愣：“你想做什么？”

“不想做什么，只是想给当初那些凶徒，一些惩罚罢了。”云楚越冷笑一声，她慢慢站了起来。

夜鸦跟在后头，也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他似乎从未见过这样的云楚越。

天边一道惊雷落下，雨淅淅沥沥，下来。

云楚越穿梭在街道上。

她想起了很多事情，却也从未亲口对余梦笺说过这件事情的真相。

她不是云楚越，从前不是，如今也不是，但她的的确确是她的女儿。

“小徒儿，去哪里？”夜鸦一下子拦住了云楚越的去路，生怕她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来。

“回去睡觉。”云楚越低声喃喃，“挑个黄道吉日，做个衣冠冢便是，不求后人去祭祀，只求在我心里留个念想。”

她走得很慢，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夜鸦跟在身侧，他嘴笨，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说，哄云楚越。

“小徒儿，人生在世，生离死别，很正常，而且上玄门的死，可能不是真的死亡。”

“！”

云楚越蓦地蹙眉。

“你这是何意？”

“上玄门本就神秘，生死相对，谁知道死了之后，他们的魂魄会去何处呢？”夜鸦一笑，忽而想起之前那位大师，一副解脱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