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苒的功法当然被破过，之前在鬼谷，不单是她的功法，整个九幽门的各种鬼魅之术在真龙天子决面前全数无效。

“你到底是何人？”

“我叫童万春，太平楼的人。”柳苒撒谎道。

“太平楼？”张木竹笑了笑，然后，“刺啦！”宝剑横拉，在黑衣人肚子上划出一长条口子。

“啊！”柳苒大声嚎叫。

“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你是何人？为什么追踪我？”张木竹问话时六条龙幻化而出，一同盯着黑衣人。

“我……”这个场景柳苒经历过，记忆犹新。在面对魔龙时她们不敢胡说，现在也一样，“我叫柳苒，九幽门之人。魔龙陛下命令编纂《风云录》，记述天下所有高手英才和强大势力。”

“嗯，你没说谎。”张木竹通过乾阳神功第五层可以清晰明了的知道黑衣人没有动歪心思。“龙峨和你什么关系？”在四海帮时就感觉有人跟着他，而且龙横督的功法与此女的十分类似。

“我和龙峨都是九幽门主杜相的徒弟。”

“九幽门主？杜相就是魔龙？”张木竹虽然很少参与江湖事务，但“魔龙”和“魔麟”的大名如雷贯耳，杨智曾经告诉过他，说那二人曾经在慈光庵救出一位魔道高手。那时他就特别好奇到底是何等人物能在莲花师太手底下抢人。

“师父不是魔龙，魔龙是……？”

“是什么？”

“是……”话到嘴边，可就是说不出，柳苒眉头紧皱，仔细思考，但完全想不起魔龙和魔麟的真实姓名，甚至连长什么样都无法回忆，“我不记得了。”

仔细感受黑衣人的真气变化，张木竹知道她确实没有说谎，而是真的想不起来。此时，黑红之龙“嗷”地叫了一声，随后自作主张钻入柳苒经络内，行至某几个不起眼的穴位，轻轻放出几次气劲冲击，“砰砰砰……”柳青荟身体各处应声出现几次小爆炸。

“啊！”柳苒吃痛，闷哼一声。她以为面前的高手是想严刑逼供，折磨自己，但忽然间脑子里出现很多原来不记得的东西，“魔龙叫……杨广，魔麟叫沈宽。”

“杨广？沈宽？是他们。”张木竹细细念叨着。这两个名字几乎被他忘记，但现在再次想想那次去京城的场景，与那两位兄台见面的场景清晰可见。“果然不是普通人，他们原来就是大名鼎鼎的魔龙和魔麟。哈哈哈……”将“钉人”的宝剑抽出来，收回剑鞘。他完全不担心柳苒逃走，她根本没机会。

柳苒艰难起身，盘膝自修。如今已经落入此人之手，功法受到克制，似乎只能任人处置，没有其他办法。因张木竹的“表现”，柳青荟现在很好奇，“他到底是谁？练的什么武功？竟然可以像魔龙那样破掉自己的秘术。而且竟然还能解开魔麟种在所有九幽门门人身上的记忆禁制。真是个厉害人物。”如果这一次能够不死，柳苒一定要立刻把面前高手的消息通知九幽门，“此等人物，江湖上从未见过，大概比李古和张竹都不差吧。”她到现在也不知面前的人就是“张竹”使用秘法改变的容貌。

关于杨广和沈宽两个人，张木竹第一次见他们便觉得是奇才，只不过二人的气息十分内敛，瞧不出身份，此时推测，他们那时一定是故意见自己，不是“偶遇”那么简单。“你准备让我怎么处理你？”即使不看在两位“故知”的面子上，单单跟踪这一条也绝对不至于杀人，可是随便放掉她，似乎也不好，短时间内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柳苒不是蠢人，当然不会以为目标真的在讯问她的意见。“要杀要剐，无需客气。在下技不如人，无话可说。不过先生也不要再想从我嘴里套出什么话来，本人虽是个女子，但绝非贪生怕死之辈，你……”此乃色厉内荏而已，她刚刚明明已经将魔龙和魔麟的身份轻而易举地说出来。虽然她也不知道为何自己如此“懦弱”。

“好吧。”张木竹笑了笑。现在的他如果想审问此女，绝对可以轻轻松松将自己想知道的一切问出来。乾阳神功的奥妙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