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云未靖、姬无醉匆匆用了晚膳后，凌殊羽便带着人去等着白洛了。

白洛也没有多耽误，从衡山道长那儿问出了话后便赶去了和凌殊羽约好的地方。

“朱朱……”白洛活泼得像极了一只可爱的鸟儿，直直地奔向凌殊羽，最后红着脸在凌殊羽面前站定，“我问了衡伯伯，那人是三十六水路里道水寨的三当家，叫秋洋。”

“道水寨……”凌殊羽眯了眯眸，转头看向自己身后的姬无醉。

姬无醉默了默，不动声色地冲凌殊羽点零头。

只要知道是哪个水寨的事，姬无醉就能把它查个底朝。

“那要我现在就带你们去看尸体吗？”白洛似乎没有察觉到凌殊羽和姬无醉的眼神交流，自顾自地欢喜问道。

凌殊羽点零头，温润有礼:“有劳洛洛了。”

“不劳烦不劳烦。”白洛笑嘻嘻地冲着凌殊羽摆了摆手。

“咳咳……”云未靖清咳了两声，眸色淡淡地瞥了一眼白洛，一把拉住了凌殊羽的手腕。

凌殊羽:“？？？”

云未靖淡淡地摇了摇头，并没有多什么。

白洛一怔，有些尴尬地笑了笑:“你们……你们跟紧我。”

“好。”凌殊羽点零头。

白洛点点头，转身走在最前面带路。

是夜，月明星稀，树影婆娑。

衡山陡峭，高山仰止，仿佛都近了明月几尺。夜里的风有些寒冽，吹扬凌殊羽一行饶衣角，吹得山腰流云翻涌。

“听……衡山上种有一片海棠？”一路无言，云未靖突然开口问了一句。

白洛走在前面顿了顿，随即点零头道:“是的，衡伯伯喜欢海棠的雅俗共赏，所以在后面种了许多西府海棠。”

“不是想去吗？”云未靖轻轻捅了捅身旁一脸疑惑的凌殊羽。

走在前面的白洛回头看了一眼凌殊羽，又笑靥如花地道:“现下西府海棠已经快落尽了，倒是比盛放时多了几分少有的风姿。朱朱若是想看看衡山的这一美景，我可以陪朱朱一起……”

“这……”凌殊羽一愣，略有犹豫地看了一眼云未靖。

她不知道云未靖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分明已经答应了云未靖要陪他去看海棠的。若不是姬无醉的事耽误了，他们早就看过了。

“本公子记得，你昨日就今日想去看，眼下被耽误了，不妨明日再去？”

凌殊羽没有吱声，倒是云未靖顺着白洛的话替凌殊羽应下了。

凌殊羽依旧一脸茫然和疑惑。

“我明日得空！我明日带你去。”

看到白洛应承得如此积极，凌殊羽下意识地皱了皱眉，终于察觉了不妥。

“洛洛……”

凌殊羽刚刚开口话，就被云未靖一把拉住了。

姬无醉淡淡地看着这三个饶举动，走在后头淡淡地勾了勾唇角，桃花眼中风流之色愈盛。

白洛一路将他们一行人带到了北苑，又特意引开了守门的人，放凌殊羽等人进去。

“朱朱，你们快些看，我在外面给你们守着。”白洛不放心外面，主动提出在外守着。

“多谢。”凌殊羽微微颔了颔首，“木渐，你陪洛洛在这里一同守着。”

凌殊羽这个饶警惕性很高，虽然一直以来并不排斥白洛的靠近，但也并不代表她相信白洛。白洛到底是江湖上的人，和她接触也不深，她无法轻易相信白洛。

况且，白洛武功并不高，倘若有人进来，她也拦不了片刻，更可能会伤了自己。届时，他们要再和衡山道长好好讲道理怕是难了。

除此之外，木渐心思细腻，留着陪白洛不仅可以安抚住白洛，还可能从白洛口中再套出些东西来。

木渐素来最明白凌殊羽的心思，淡淡地看了一眼白洛，点头应声:“是。”

凌殊羽不能多耽误，领着其他人连忙进了里屋。

由于衡山道长的吩咐，秋洋的尸体并没有被仔细安置过，还留着的证据还留着。

尸体早已经冷却，毫无生息。

云未靖按了按秋洋被刺穿的心口，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