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妍扯了扯嘴角，心底里暗骂了自己一句白痴。

“顾总，我觉得我有必要解释一下！”沈妍低着头，扶额。

“不必解释。”顾闻霆的声音冷冷清清。

这种女人他遇到的实在是太多了，解释都是千篇一律的。

不过是打错了，闹着玩的，让他别当真。

“不不不，我觉得有必要！”沈妍吞着口水，求生欲可谓是极强。

“我和我老弟说着玩的，真的没有要冒犯您的意思，你别当真！”

沈妍抿唇，虽然刚才的对话中，充满了冒犯的意思。

瞧……他说中了吧。

“我是魔鬼么？”

顾闻霆的声音冷冷的从手机传过来。

虽然他没在自己面前，但沈妍已经能感觉到他的眉眼了。

凶巴巴，恨不得将自己吞掉的那种。

沈妍低着头，委屈，“不是。”

“嫁给我倒霉么？”男人声音更冷了一些，这摆明了就是秋后算账。

沈妍更委屈，“不倒霉。”

“我配不上你？”男人的声音更低沉了些，这句话几乎是咬牙切齿，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

沈妍就快哭出来了。

嘴没个把门的就是她这个下场。

她就不明白了，怎么每次她说顾闻霆不好的，顾闻霆都能听到？

“顾总您说什么胡话呢，您要是配不上我，那就没人能配得上我了！再说了，我是个什么呀，我就是个屁，大街上随便找个人都能配得上我！让你这种S等级的和我这种C等级的配在一起，那才是委屈你、侮辱你！”

沈妍揪着衣角，一张嘴巴拉巴拉个不停，反正怎么贬低自己怎么来。

谁叫自己说人家坏话被抓包呢！

“没出息。”耳边，男人的语气里带着丝丝的嫌弃。

“我是没出息，我要是有出息，早就成为了和顾总您一样的大人物了！顾总，不是所有人都有出息，也不是所有人都能走上你这一步的！”

沈妍抿了抿唇，吞着口水，不给顾闻霆再回应的机会，继续拍马屁：“顾总，像您这么优秀且有权有势的人，心胸一定很宽广吧？”

“顾总，我见了你之后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被人踩在脚下，我就是缺乏你那些雷厉风行的姿态！”

沈妍嘴巴像个机关枪，啪啪啪啪不停的发射着。

顾闻霆一耳朵进一耳朵出，仿佛听了一耳朵的垃圾，最后冰冷开口，“我不接受你的马屁。”

沈妍：“……”

马屁无用。

沈妍低下头，撅起嘴，揉着手心，声音像蚊子一样，“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