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楼是中餐自助，四楼是其他外国菜色的自助，你想吃什么？“

乘坐电梯的途中，周衍这样问道。

“中餐自助是什么都有吗？”

“要看厨房菜色了，不过基本上是各种口味都有的。”

“火锅也有吗。”

秦卿倒不是有意为难，只是这么想的，便这么说了。

这会儿，电梯下行到了中间楼层，电梯门刚刚打开，外头的人也恰好瞧见了秦卿和周衍，纷纷颔首致意。走入电梯的他们，耳朵竖的直溜，试图听到些什么八卦内容。毕竟，早上周衍和秦卿并肩上班的那一幕，已经在公司广泛流传开了。

“你要想吃也不是不可以，我让他们准备一下。”

周衍作势要打电话，随即给秦卿拦了下来。

“我也就随口一说，随便吃吃得了。”

四下有人的情况下，秦卿的音量放低了许多，却也能够清晰地传到在场每一个人的耳朵中。

“嗯？现在不挑食了？”

“我什么时候挑食了！”

周衍仿佛成心要逗她一般，那声嗯说得意味深长，也没有顾虑周围众人，只当他们不存在。秦卿诧异之余，却也有些羞恼，暗暗踢了周衍一脚，要他闭嘴。

三年前，周衍在这种有下属的场合下，向来话少，似乎是为了维持一个基本的老板形象。没想到过了三年，怎么换了一个人似的？

秦卿顺利让周衍沉默了下来，还以为就此安然无恙，没想到这些话都被那些员工们听在了耳朵里。大家面上虽然没有什么表情，但是内心早已掀起万丈波澜。从那些话中，他们似乎已经认定了，这位新来的临时同事秦卿，一定与自家老板周衍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中午饭点，来往的人众多，电梯也比平日的运行时长来得长一些。总算到达三楼后，秦卿和周衍一出电梯，又招致了不少目光。

其实，早在电梯里的时候，秦卿和周衍的对话就已经在公司的各个小群里疯狂流传了。

大家在午休吃饭这段难得的休闲时间里，自然也乐得八卦八卦，这不，连吃完饭的一些员工，也借故坐着聊天，就为了见证这破天荒的一幕。

“喂，别走啊，听说周总带妹子下楼吃饭了，活久见啊！听说快到三楼了！”

“啊？周总？周总身边存在女人的可能，不就只有和赵总待在一起的时候吗？”

“你消息也太不灵通了吧！今天早上来了一个新项目的场景监督，据说是项目IP的原作者，现在看起来，和咱们周总似乎有点那什么那什么的关系……”

“怎么看出来的啊？应该是普通的合作关系吧？”

“哎呀，你懂个屁！……来了来了！他们来了！”

……

“这也……太热闹了……”

秦卿看着往来的人群，有些感慨。

“嗯，今天的人确实比平时多了不少。”

周衍懒得抬眼，引着秦卿来到窗口跟前。

“想吃什么自己拿，然后刷卡就行了。”

就这样，周衍和秦卿在众人的注目下取完了菜。众人的目光太过热切，秦卿有一些不自在。

“所以……我们要被围观着吃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