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干嘛不去？！

宗念都气精神了。她以为自己看在合作伙伴的关系上能一再容忍，但这一刻她真的想立刻冲到林沅和周听雨面前问一句：有完没完，是不是都有点儿病？

在韦历城的笑容面前，宗念又稍稍冷静下来，想，如论如何也都得去一趟，周听雨打的这个旗号她真不能拒绝，传出去显着杉北斤斤计较。但去了，她也担心自己控制不住

韦历城懂她的纠结，“火不能憋太久，烧不到别人就要烧到自己。”

宗念知道他是在单指杉北落选，但这个理由足够了。她当即冲回房间吞了一把花花绿绿的药丸，退烧的，消炎的，抗病毒的，外加止咳的，“城哥，你要不进来坐吧，我很快就好。”

韦历城笑笑：“约的两个小时后，老板着什么急？”

……

陌生城市中一家很高级的中餐厅，周听雨坚持包厢门开着，郑重其事的道歉，“不好意思，我有点幽闭恐惧症。”

宗念不知道真正的幽闭恐惧症患者是什么状态，她爱怎么样怎么样。

“周经理其实没有必要这样，答谢或者解除误会，都没有必要，我们之间不存在误会。”

这酒店的自酿米酒很香，宗念边说话边倒了一小杯，“少喝点儿。”

韦历城朝服务员要了一瓶矿泉水，把她倒的那杯挪到自己面前。宗念习以为常，平日的饭局之中这种事儿他常做。

私下的场合，周听雨穿着偏成熟，弹性的浆果色布料贴着凹凸有致的腰身，衬得皮肤赛雪，眼神里都是韵味，“历城，你照顾宗小姐的样子特别像爸爸照顾女儿，又像男朋友照顾小女友，特别自然，又暖又萌。”

宗念闻言，不轻不重的点了点头，悠然开口：“我跟城哥私交确实不错，但周经理这玩笑真的开不得，让城哥女朋友知道了，我多少张嘴也说不清。”

她知道周听雨跟韦历城一定早就熟识，她不聋不瞎，自打周听雨坐下的那一刻起，一直在不遗余力的在展示。

“女朋友？”周听雨没有下文，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韦历城一眼。

宗念不明所以，兀自低头吃菜，好在这餐厅菜做的不错，韦历城给她夹了一盘子，眼看着就要吃空。

“年轻有年轻的好，有时候我也会羡慕年轻人的无忧无虑，从前跟林沅一起念书的时候，保养品仅限于法国大宝，现在梳妆台上摆了几万的东西，但有什么用，维持得了外表，再也回不到当初天真懵懂的心境，你说是不是，历城？”

宗念不吃鱼，不吃一切海鲜及制品，所以不知道如鲠在喉具体是个什么感觉，反正她现在有种吐不出又咽不下的憋闷感，灌了两大口水才堪堪把东西顺下去。

天真懵懂？无忧无虑？拐着弯的说她没心没肺呗？

宗念不动声色，呼吸急促了起来，“周经理何必用这种沧桑的口吻？相信在所有人的眼中，周经理都是光鲜且睿智的，这样的年纪坐上泰禾项目经理的位置，说一句才姿过人都难概括一二，周经理何必过谦？”

也许周听雨这人说话就是这样，抛出一个话题让别人接，等别人接住了，自己却不继续。

她笑笑，“宗小姐中文很好，我以为在国外待惯的人，早没了对母语的坚持。”

宗念彻底没了胃口，垂眸浅笑，“周经理为什么说我在国外待惯了？我不记得杉北递交标书中的时候没夹带负责人履历这一项。”

周听雨面上坦荡，“宗小姐在金城富豪圈很有名，很多公子哥二世祖都在私下讨论，宗小姐不知道？”

“富豪圈有名，被公子哥讨论，我以为这是对特种行业女性的歧视言论，按照周经理的逻辑去思考，我猜周经理才是过早放弃了我们的传统文化和思想。”

饶是宗念再沉得住气，这番歧义满满的言论终是惹恼了她这个当事人，宗念唇角依然是弯的，但表情摆明了不爽。

周听雨闻言，无可奈何的一摊手，径自朝韦历城说话：“历城，你知道我这人私底下对朋友一向心直口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