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哪能跟大人您比呢！”章其狗腿地说道，不忘配上崇拜的眼神，“大人可是英明神武...”

“停。”柳成立刻用手里的大饼堵住了他的嘴，“真是聒噪，还不赶紧先把人拦下。”

章其连忙将口里的大饼拿下来，跑上前去拦人。柳成则把手里剩下的大饼咬了一口，赶紧充饥，今天追查到这个书生，连饭都没来得及吃，路上买了两个大饼，现在吃着只觉噎得慌。

那书生摇摇晃晃地走过来，缓慢地眨着眼睛，“这人我不认识，没给他写过信。”

“把人带走，去醒醒酒。”

“是。”

在一间茶楼的上房里，醉醺醺的书生趴在桌子上，像是睡着了一样。柳成无奈地叹了口气，看向章其，章其立刻会意，马上跑到外头去扛了一桶水回来，一下就倒在了书生的头上，将他淋成了落汤鸡。

“谁！谁啊！竟然敢这样浇我！”那书生噌地跳了起来，看来是清醒了许多。柳成脸上若有若无的笑意更是让他完全清醒。

他好像刚刚见过这个人的，在大街上，现在怎么就到了房间里，身上这种不寒而栗的感觉怎么回事。

“清醒了吗？”柳成问道。

书生如同捣蒜一般点头，确定自己是清醒的。“敢问大侠是何方人士？为何要抓小弟呢，小弟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柳成还没说几句话呢，这书生倒是自己叨叨了一大堆。“没有什么大事，不过就想问问你，有没有为一个在宫里当过差的老妇人写过信？”写信的人多，但会找人代写还在宫里当过差的老妇人可并不多，只要有印象就有查到的希望。

“老妇人？”书生皱起眉头，“好像...没有吧，我没有印象了。”

章其抽出一把剑，剑尖在他的身上划来划去，“每过一刻钟，我就在你身上戳个洞，什么时候想起来了再放你走。”明明所有线索都指向他，怎么可能到这里就断了，章其不甘心，威逼利诱也要把这个关键线索给套出来。

柳成倒是没有阻止，有时查案就是有必要用一些非常手段，再说章其还是很温柔的。

那书生听到要用剑戳他，就已经吓得冷汗都冒出来了，他可没有见过这样可怕的场面，常年都跟书本纸张打交道，哪里见过这种刀刀剑剑。他看着那把明晃晃的剑，逼迫自己冷静下来，好好想想。

“我想起来了！”就快到一刻钟的时候，那书生蹦了起来，他想到有一个老妇人可能是他们要找的人了，“大...大哥，先把剑挪开...好不...”他陪着笑脸轻轻地推开那把剑，章其也就顺势将剑给放了下来，等他回答。

“大侠们说的老妇人，应该是五年前让我代写信的一个人，穿着打扮都比较朴素，是住在城门口附近的。”书生努力回想着，来找他写信的人很多，这个老妇人他倒是有点印象的。

“身上可有特征？”

“自然是有的，不然我也不会这么快想起来。”书生尴尬地回答道，“那老妇人的手上有一个手镯，可好看了，我总觉得跟她的打扮不相配，所以有印象。”

“那写信的时候可有跟你说过除了信件之外的事情？”柳成强忍着内心的狂喜，手镯和住址都对上了，那就可以判定死者就是张嬷嬷！

书生回想着：“有的，她跟我说过之前她在皇宫里做了很久的奴才，剩下的...”剩下的自己一点都听不进去，当时只是一直看着她手上的镯子，惦记着什么时候能够摸一摸，感受感受。

“剩下的怎么了？”

“剩下的...我不记得了。”他可不敢说自己当时压根就没听的事实，还是隐瞒好了。

柳成倒也没有为难他，即是提到了手镯，那这个书生一定是惦记着人家的财物的，柳成问道：“那老妇人的镯子，她可有跟你说过从哪里来的？”

“知道，知道，这个我知道。”他特意问过的，怎么会不记得，“她说是宫里的娘娘送的，可稀罕了。”

宫里的娘娘...张嬷嬷既然在宫里做了这么久，就一定知道凡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