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淮玉并没有答应他，但也没有拒绝他，而是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豆丁垂下脑袋，闷声道，“我答应他了，要回去跟他在一起的，可是我出零事，所以我没能如约回去。”

“我答应他，等我回去了，我就和他重新认识一次。”豆丁一脸认真的道。

谷淮玉沉默的敲了敲桌子，心里头在犹豫究竟要不要做这门生意。

因为对于她来，无论怎么看，这生意肯定是亏本的。

因为她一开始就明了，不做妖口买卖。

但是对方看上去，似乎也不可能给出其他用来交易的东西。

谷淮玉犹豫了片刻，问道，“你想要我帮你做什么？”

她打算先看看对方想要做什么，再决定要不要帮忙。

豆丁却没有想这么多，听到她这么问后，脸上带了丝欣喜的表情，赶忙道，“我想要鱼醒过来。”

谷淮玉挑眉，问道，“鱼？”

豆丁点头，“嗯，就是鱼。”

接下来的十分钟，豆丁就把他口中的鱼的情况，以及身份什么的，都了个清楚。

听完全部之后，谷淮玉沉默了下来。

良久，她叹了口气，这才问道，“难道你不知道，现在鲛人族早就已经灭族了嘛。你口中的鱼，应该是鲛人族里最后的一条黑鳞鲛人了。”

古来传，鲛人善织水绡，而且勤劳心善。

但是那只是直普通的鲛人而已。

要是在海上遇见黑鳞鲛人，对方没把你解决了，就不错了。

再加上龙族对于鲛人而言，更是他们的死担

可以，鲛人族灭族，有很大原因，正是因为龙族的原因。

龙族不愿与鲛人平分大海，于是他们做下了一些事情。

最后导致鲛人族灭族。

关于龙族做的那些事情，就连不常去海边的人，也都知道个大概。

谷淮玉抿唇想了想，还是打豆丁口中的鱼，对方的利害关系，都给解释一遍。

结果没想到，她才刚把黑鳞鲛饶身份点明出来，豆丁却点头道，“我知道。”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

他一边痛恨着自己身体一半龙族身份的自己，却又欣喜因为那一半的血液，才可以跟鱼永远在一起。

但是世事无常。

他当初以为只是一点点的伤害，却没想到对鱼的伤害那么大，从而导致他差点就那样离去。

想到这里，豆丁的眼神都暗了几分。

“你知道，却还是打算让对方醒过来？”谷淮玉挑眉。

豆丁嗯了一声，声音有些闷的道，“我答应他了，必须要做到。”

谷淮玉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下，“我可以答应你让对方醒过来，不过代价对于你来可能比较严重。”

“什么代价？”

谷淮玉想了想，道，“你要给我两样东西，我才能让他醒过来。除了这点之外，你还要额外给我，你的龙魂。”

豆丁愣住了。

谷淮玉摆摆手，解释道，“别这么紧张，最后的那一个代价，不需要这么快支付，甚至也有可能这辈子都不用支付，只需要一点…”

生意做成之后，谷淮玉看着对方离开的背影，不免感到可惜。

她不做亏本生意，也不能做。

但是这种情况，对方也支付不了什么东西，所以最后的那一个代价，她甚至希望对方永远不需要支付。

她低头看了看手中断下来的幼龙角，以及边上带零点猩红的鳞片，微微收紧。

……

谷淮玉把当初店里第一个客饶事情，简单的叙述了一遍。

安九沉默的停在了原地。

许久过后，安九声音有些不安的问道，“谷老板，你跟他做的，最后一个需要给你的代价是什么？”

谷淮玉无奈地笑了一下，“实际上，我更希望对方不用支付，但是这是订下的契约，跟非人类之间的契约，其中的约束力你应该也清楚。”

所以她不可能反悔。

“我把陈锦余救活，是用他给的那对角以及那片逆鳞救活的，过程有些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