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景-年。”她咬咬牙，一字一顿地说。

既然他无所谓，那自己何必躲闪羞怯？

如果她念的是别人的名字，顺着问题，大家本来就可以联想到夏雨晨的第一次给了谁的。但是因为她念的是大总裁的名字啊，大家都颇为愕然，压根就没把名字跟问题联系在一起，而是心里都在嘀咕，虽说今晚尽情放松，没有等级之分，但公然喊着总裁的名字，似乎太没上没下了吧？夏雨晨就不怕大总裁生气？

吴颖首先反应过来，轻轻碰一下夏雨晨手肘，小声说：“夏秘书，好好地回答问题就是了，有就有，没有就没有，你干嘛突然喊总裁的名字？人家是领导啊！”

也有人掠过一个大胆的猜疑，说：“夏雨晨，你不会是.......”但光想想就觉得惊世骇俗，这完全不可能的事情，于是就把后面的话吞回肚子里去，掐掉了这个话题。

因为夏雨晨从国外回来的，之前和沈景年没有交集，她的第一个男人怎么可能是他？

在场压根就没有一个人相信。

“夏秘书，快说，快说，你第一个男人是谁？”

有人起哄嬉笑着。大家都是成年人，成年男女那点事，在酒足饭后之后，特别让人兴奋的。

夏雨晨本来就窘迫得很，咬着牙说了出来，结果别人压根就没当真。既然大家都没当真，夏雨晨就暗暗松了口气。

有些话，说第一次是需要勇气的，再说第二次，夏雨晨就开不了口，眼睛一直盯着沈景年，脸皮微微发烫，有几分羞涩难堪。

她心里一个劲地骂沈景年：该死的家伙，为什么不替她解围！明明他是经手人！

沈景年勾勾唇，一丝男人的自傲得意藏在弧度中。

“够了，再怎么玩笑也要有个度。”

别看沈景年似是带着微笑，但眼里闪过的锋芒，还是让气氛冷一下。

谁也没想到，大总裁竟然如此绅士，维护着这个秘书？

“夏秘书酒量好，就喝酒替代秘密吧。”

沈景年又开口了，把满满一杯红酒放在夏雨晨面前。

跟透露难以启齿的私隐相比，夏雨晨更愿意喝酒。

她马上拿起酒杯：“既然沈总说话，作为秘书的不能不听呀。”

仰脖一口喝光。

在场的人都不笨，既然沈景年维护着夏雨晨，谁还会闹着让她透露私隐？

大家立刻拍手叫好。

“厉害！”

“夏秘书，你的酒量真好。”

……

夏雨晨这个尴尬就在大家的恭维中化解过去。

散场的时候，沈景年率先离开，经过夏雨晨身边时，稍作停顿。

“记住，今晚你欠了我的。”

低沉的嗓音特别有磁性。

夏雨晨有些恍然，侧过头想听得认真些，却见沈景年头也不回地迈出厢房。

那个修长挺拔的背影，有着让人心动的魅力。

她欠他的？

欠了什么？

夏雨晨一时不得解。

旁边的人也听不清沈景年说了什么，看见夏雨晨怔怔发愣，吴颖推了推她：“夏秘书，你怎么啦？傻了似的？醉了？”

“呃，是有点醉了。”夏雨晨喝的酒不多，没啥醉意，但既然吴颖这样说，她就趁机找个理由，看一眼手机时间，“啊，都快十二点了，时间不早了，我要回房休息了，再见。”

她正想离开，吴颖眼尖，看见了她的新款手机，惊讶地说：“夏秘书，你换手机了？”

“啊？是的。”夏雨晨现在才想起，自己用的就是沈景年给了新款手机。

“你换手机的速度好快啊，明明出差前你还用着国产手机，怎么马上就换了苹果的新款手机？这个型号好贵呢，你在官网买的吗？”

当然，过万的手机，吴颖自然羡慕了，总裁秘书的工资真高，手机说换就换。

“呃，呃…….”夏雨晨含糊其辞，沈景年送的，她哪知道是在哪里买的？总不能说是沈景年送的吧？让吴颖知道了，岂不是炸了？全公司都知道自己和沈景年有暧昧不清的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