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是清醒的吗？”卫协柔声的问王铮，他已经检查了王铮的全身表层无一处伤痕。

王铮又是摇头，随后昏昏的睡去。

卫协找来张玄，给王铮做了全身检查后，除去身体表层有轻微冻伤，之外，再也查不出任何问题。

张玄将王铮的衣服全部脱掉，细细的做了检查，在他左脚的脚背有留置针放置过的针口。

“他们是通过这里给王铮输入营养药。除了面部和左脚的脚背，他被安置在冰冷的水中。”

“冰柜。放尸体的冰柜。”

黎德生连夜飞回。

第二天黎德生带着他的助手，跟卫协去了那荒废的菜园子，寻找了一天，都没有找到一丝的蛛丝马迹。

王铮这个时候清醒过来，张口索要食物。

“我整理文件时，发现数十个案件中总有熟悉的地方，全部调出来，仔细查阅，发现熟悉的地方竟然都跟轻音的外形相符。顿时心里害怕，向领导汇报我的发现，被领导训斥，说我神经过于敏感，幻想成分过多。我怕成真，把所有的假期都请了，让卫协陪着我做调查。”

“你找卫协，为什么不找我？”黎德生很是生气。

“你在国外，刚刚有了成绩，又很忙。他不是整天在我面前晃悠嘛。”

“杀手杀人的时间地点和作案手法都不是统一的，从这里我们就以轻音的生活规律为中心，外形为首要条件，轻音经常去的地铁站是重要场所。竟然让我找到一个从背影看很像的女孩子，我和卫协轮流守在这女孩子周围，直到这女孩子加夜班后，走到菜园子。我被人用袋子罩住，等我醒来时，只看到那女孩子死后的惨状，听到汽车的车笛声和铁锹声，可能他们认为我已经醒了，又用晕了我。等我再醒来时，又回到菜园子里，正好看到轻音站在附近。”

“汽车的车笛声是提醒其他人，笛声能掩盖他们不想让人听到的声音，比如嘶喊声。那个地方应该是杀人的第一现场。菜园子周围有五家住户，每一家都有农作物耕种时使用的拖拉机，我仔细查看地面车痕，那天用过车的有这两户人家。”黎德生把两摞照片依序排列钉在展板上。

“假设，他们其中一家开着一辆拖拉机把王铮带过来，但是，那条路荒废已久只有走路人踩压小草的痕迹。假设有人骑电动自行车把王铮送到菜园子，这样做的条件必须具备一，熟悉环境；二，了解轻音的行走路线和时间；三，隐藏王铮的地方或者杀人第一现场离菜园子很近。殡仪馆，去往这里的路，人少，车多，这里，运输车的交通要道。为了不打草惊蛇，我们没有对这里进行实地查看。”黎德生指着其中一张照片说。

“殡仪馆里面也有员工，人数不少，怎么可能会在这里？医院的停尸房以及办丧事的人家。”张玄提出质疑。

“冰棺只有殡仪馆有，殡仪馆有对外出租冰棺的业务。”卫协说。

轻音这时候是不插言的，她不懂，更理不清楚纷乱的痕迹中可以推敲到更深的层次，但是，她是王铮抓住的第一人，拉着她逃跑的第一个人。

“我说，王铮体形不小，即便是坐在电动车上，昏迷的他又是怎么坐稳在后车座上的？还有，他的前方有两户人家，他们都没有听到外面的异况吗？狗叫声呢？我到的时候是静悄悄的，即便是这样，那两只狗也会叫的，更何况这里最近死过一个人，即便他们不知道他们家附近出现死尸，但是死者的家人不会顺着她经常走的路线找吗？那临路边的那一家难道没有人问过他们吗？还有，他们的警觉性这么低吗？家里面小孩子居多的。”

“我问过了。狗睡了。他们以为狗生了病。土狗，生死根本没有放在心上。全家人都在屋里，外面大门紧闭，习惯了，根本不会留意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卫协说。

“家里孩子多，夫妻两个，忙完地里的活儿，又要追着三个年龄相差无几的孩子，做作业，女的吼，男的骂，都不会有耳朵听外面的声音。更何况他们生活在这里十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