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励着轻音。

喊出几嗓子之后，这才在嘶声裂肺的呼唤中找到自己的声音。

“高兴吗？”空姐问轻音，不等轻音回答，继续鼓励道，“喊，使劲的喊，拼命地喊。”

喊过之后，嗓子干涩，疼痛。正要后悔时，空姐送上一杯水，“这是这里有名的甘露，喝下去火，消肿止痛，口齿留香。”

浅黄色的水，一杯饮下，温温的，嗓子舒服了许多。

又是一杯水送了过来，“这里的清洁消毒措施做的很到位，不用总用一个杯子喝水。”

“你这是要打算把桌子上摆的杯子都要用一遍吗？”轻音笑道。

“我们买的是贵宾席位。这里可是无限供应，我们干嘛要约束自己呢？”

这人的思想跟她在飞机餐厅里听到的一段知音畅谈的节目，关于如何打造强大自我的话题，主持人和嘉宾们的想法相符，轻音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回应这空姐的话，在她内心深处还是觉得这样不对，但她并没有制止这空姐的恶趣味。

空姐的手很巧，剥开的瓜果皮，不薄不厚，还拼成了一个漂亮的花束。

“喜欢吗？我平日闲着无事，就会做些这样子的，打发时间。”

空姐的脸上的笑容很是灿烂，看的轻音心里有些发酸，这样的女孩子来自什么样的家庭才会生长的无拘无束。

“来吃一些，一会儿，这里的服务生会送上更多的瓜果。”

“你想看这里的服务生？”轻音觉得自己猜的没有错误，看到这空姐的脸上带着些许的红润，更加坚定自己的想法。

“都是漂亮的小哥哥，任谁看了都喜欢。不过，他们只服务这一桌哦。”

“这是加钱服务吗？”

“当然了。”

“你们。”

“做的很棒吧？”

“嗯嗯。”

轻音无语的望着空荡荡的舞台，心里叹息着，自己在往日是不是太过于节俭了，以至于搞公关的部门总会向董事长抱怨，资金不够。要是做到这种完美的地步，那是用钱铺路，而不用在酒场上拼酒力。

一声竹笛长鸣，吱吱呀呀的干枯的声音启奏，竟然让轻音从中听出一种来自古老的音律。

白色衣衫，头发扎成一个麻花辫，咬在口中，手腕和脚踝上都有鹅黄色的花环，漂亮的一个空中翻身落定，掌声如潮，叫好声不留余地。

随着音乐响起，那女子一招一式的伴随着音乐，像是仪式上的神女，更像是行礼的王女，轻音说不出心里的感觉，只得拿这样的两句话搪塞自己。

“我看不懂。但是他的腰肢好柔软呐。”

轻音的眼睛立刻寻了过去，突然想到这样的女子为何在自己的上身只用薄薄的布片遮盖？

“她是女人吗？”

轻音不认为这是什么欢乐场所，自然这样发问。

“男的。在古老的时候，任何国家仪式上都会让巫师作法，现如今这种节目只会出现在国宴上，但是这里不一样，那些大师们都会在这里出场献艺，没有别的用意，这是怕这里的人们忘记从古流传下来的还有这些，他们通过这种表演，在民间宣传，引了学徒上门拜师学艺，已达到传承的目的。”

“你很清楚这里面的。”

“当然了。我弟弟今天上台。第一次耶。”

身边有这样的人连哄带求的，轻音终于放下全身的戒备，歪扭着半躺在座椅上，听着咿咿呀呀的曲子，偶尔也会有几声演奏者的简短的恐吓声。

她真的很累了，心里面早已不能如幼年那般坚硬，自怨自艾的时候也有过，想要从世间顿匿的想法也有过，厌世的想法也冒出来过，但是在这一段时间里，她想对自己的过去说声拜拜，一切的不如意，一切的艰难困惑，一切的隐忍都可以痛快的说声，他么的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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