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同？”原本平淡的尹寒雪突然情绪激动，眼底冰霜尽显：“你为了所谓的天下大义舍弃了爱人，自己一人活在懊悔中数万年，我不能！我可以守护苍生，但我并不能为了这些所谓的子民苍生，舍弃我的幸福！更何况，在我看来，昀墨比这天下苍生更值得我守护！”

贺兰沅怔怔的看着眼前的女孩，还记得初见时，她是如此的温柔冷淡，似乎真的像是被人供奉的守护神，一举一动都似乎是事先计划好的，美貌却不真实。

可此时的尹寒雪，虽少了之前的圣洁，却多了一抹鲜活，比之之前更加的明艳动人。

而她的话，也如倒刺般，深深的扎在自己的心底。

若若是他心中永远也碰不得的痛。

见贺兰沅不语，只是眼底挣扎之意明显，双手微微攥紧，似乎陷入了痛苦的回忆之中，周身尽是落幕笼罩。

尹寒雪的情绪渐渐平缓，语气也柔和了不少：“你都做不多，为何要要求我做到？我是不会和你回去的。”

语气虽平缓，却是不容置喙的坚定。

良久，贺兰沅兀自的笑了，笑声爽朗：“我之前诅咒玉泽不得所爱，不想却是应验了。虽然心中有些不忍，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自然不会强求你什么。看的出来，魔尊很爱你，你与他在一起，比在天界轻松了许多。”

许是贺兰沅的笑声太过渲染人，尹寒雪也不由的扯了扯唇角，紧绷的情绪瞬间放松了些许，终于问出了自己一直想问的话。

“你为何会帮玉泽来找我？”

在尹寒雪看来，若是她被人如此算计，不杀了他泄愤已属实宽容了，更遑论帮他？

“为何？许是他小时候太过讨喜了吧，让我恨不起来。”贺兰沅的目光遥望，声音显得空灵：“你还不了解他，他这人本性不坏，只是被权利和欲望遮盖了本心。”

兀自收回了目光，轻飘飘的落在了尹寒雪的身上：“我和你都是促使他疯魔的元凶。”

“元凶？”

尹寒雪惊愕，自己不曾做过什么，为何成了元凶。

“我是他权利的阻碍，所以他想除了我。万年来提心吊胆，小心翼翼的走着每一步，超越我，已经是他的心魔了。即使我在他心中依旧是大哥，却丝毫不影响他想要除去我的心。其实他也很矛盾。”

贺兰沅无奈的摇头苦笑。

“那我是为什么？”

“你？也许他曾经为了这帝位，只是因为对权利的渴求，那么你的出现，便是他誓要坐稳宝座的另一原因。他想要有足够的能力去拥有你。”嘴角扯了扯，眼底却是说不出的赞同：“虽然之前他对我说的话，许是有些想要迷惑我的目的，但我看得出来，那也都是他的真心话，他是真的很在乎你......”

尹寒雪牵强的扯了扯嘴角，眼底却是一片清冷：“真心又如何，在乎又怎样，我在他心中始终比不过他的权力，不是吗？”

挥手抚了抚略微有些褶皱的衣袖，兀自开口：“我心眼小，眼里容不得沙子。我若要，便是要全心全意的感情，我也自会付出全部的真心。可惜，玉泽他做不到，那我不要也罢。”

看着眼前倔强清冷的女子，贺兰沅不知为何想起了他的若若。

他的若若也是如此，眼里容不得沙。

“所以，魔尊才更是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