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交换能力？史崔克先生，我记得我和你提到过，我的交易向来是等价的，既然你能付出知识，我自然会付出超能力。”神秘商人似乎是被史崔克的话惊到了，沙哑的声音中竟出现了一瞬间的颤抖。

“我知道，但我也记得你说过，任何等价的东西都可以用作交易对么？”史崔克身体前倾，双手撑着下巴，看向神秘商人的脸似笑非笑。

“确实如此……”神秘商人答道。

“既然如此，这一次的交易，我想将我获得的东西变成一个承诺。”史崔克突然话锋一转。

“什么承诺？”

“你的承诺。”

神秘商人罕见的沉默了一阵，这才再度开口，“可以。”

“我希望你可以向我承诺，绝不会去找那种有可能会对这个世界造成重大危害的人做交易，可以么？”史崔克嘴角上扬。

“……你所说的重大危害有什么范围么？”神秘商人看起来有些犹豫。

“就是那种能以一人之力威胁到整座城市的都算。”

“这个范围有点大。”

尼克弗瑞的眉头狂跳，以一人之力威胁到一座城市的人难道有很多么？居然说范围很大？

“我知道，我原本想要求你不要和任何心生害人之念的人交易的，不过后来一想那个样的话范围更大，我所付出的知识很可能无法换到这样的承诺。”史崔克的表情依然平淡如水。

“提到交易的公平性，你所具备的知识并不足以支付你的要求。”神秘商人又沉默了一阵，缓缓开口。

“那我能达到什么程度？”史崔克脸上的笑容缓缓消失。

“我只能说，我可以保证今后不再和那些想要威胁整个世界的恶人做交易，至于那些想要征服一城一国的，需要支付更多的知识。”神秘商人坦言。

这一次轮到史崔克沉默了，不知过去了多久，在尼克弗瑞感觉身体已经开始变得麻木的时候，他终于再度开口了。

“好，那就要这个保证。”

神秘商人闻言也不说话，突然向前走了一步。

史崔克像是明白了他是什么意思，紧跟着也站了起来，一黑一白两只手在空中缓缓握在了一起。

尼克弗瑞看到一道金色的流光缓缓的在二人之间生成，环绕，最终消失。

与此同时，金色的丝线从史崔克的太阳穴飞出，涌入了神秘商人的体内。

“契约已签订，从今往后，只要你威廉史崔克还活着一天，我绝不违背这次的誓言。”神秘商人松开了史崔克的手，而后缓缓化作黑色的烟雾消失。

就在他消失的那一瞬，尼克弗瑞也感觉自己的身体一轻，他终于又能重新活动了。

无力的放下早就举得酸痛的手臂，尼克弗瑞抬头眼神复杂的看向了正在盯着自己的手发呆的史崔克。

“头儿，为什么我总觉得这个要求太亏了？”

“有么？我觉得这笔买卖还算划算。”

划算？哪里划算了？尼克弗瑞心中疯狂吐槽，虽说对方保证了不会找那些能毁灭世界的怪物做交易，可能毁灭一城一国的也不是什么简单麻烦吧？

“不要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对于这样的存在，我们可以签订下目前这样一个契约已经是极限，如果真的想要更强的契约，那只有找个知识储备达到非人级别的怪物与他签约才行了。”

史崔克的话让尼克弗瑞眼角一抽，脸色一垮。

虽然心中还有几分担忧，但他不得不承认史崔克说的是实话，要知道自打史崔克从冰封中醒来这些年，对方在当神盾局老大的同时，也在一刻不停的疯狂汲取着各种各样的知识，不夸张的说，要论博士学位，眼前这个男人拿下的数量至少是托尼史塔克那个天才的十几倍！

就是这样一个知识储备量早已达到了怪物级别的人，他也只能签下这种程度的契约，尼克弗瑞暂时想不到还有什么人可以比史崔克更博学了。

“对了，托尼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事情暂时告一段落，史崔克重新坐回到椅子上，似是闲聊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