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了口气，满含无奈道：“你是周家子女？”

周芷若一愣，回道：“嗯。”

“周家只余你一人了？”不待周芷若回答，他又道，“唉，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周芷若只看着老者，满脸疑惑。见周芷若的样子，老者自嘲地笑了笑，道：“也都是命啊。”

“什么是命？”周芷若问道，“老爷爷你的话好奇怪，怎么让人听不懂呢？”

老者却并没有回答，问道：“周家的仇人如何了？”

“没有意外应该都死了吧。”

“死了？”老者高声道，“死了也好。”

忽然，那老者似是发现了什么，忽而高兴，忽而愤怒，忽而激动，忽而悲伤。看着周芷若，老者道：“你想知道商、周两家的事么？”

周芷若有些迷茫了，梦到的东西都是假的吧？知道不知道又有什么关系。

像是看懂了周芷若的心思，老者笑道：“这不是梦。”

“不是梦？难道我死了？”周芷若看着老者，想要知道答案。周芷若虽然直觉自己没有死，却还是有些担忧着急的。她觉得她还没有完成此次出门的任务，还没有......所以她不能死。

老者说道：“不是。该怎么告诉你呢。那么多年过去了，这些事早就不为世人所知了。”

“又是隐秘？”周芷若心底松了口气，没有死就好。

老者一愣，笑道：“小丫头，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神仙、有妖怪吗？”

周芷若心中一跳，有些不自然道：“老爷爷，你不是要告诉我你是神仙吧？”

“我吗？也许曾经是吧。”老者的声音时而自豪，时而低落，“如今，我只是一抹残魂而已。”

“残魂？那是什么？人的魂魄吗？”受薛炀等人的影响，周芷若闲暇时看了不少杂书。

“是，是魂魄。”老者道，“我已经死了很久很久了。久到我都快忘记了自己的存在了。今日能够再见到周家后人，即便是飞灰湮灭，我也心甘情愿那。”

见老者浑身散发着无尽的悲凉，不知为何，周芷若觉得非常难过。

“小丫头，你小小年纪便已经有了如此成就，果然是不负周家血脉。”忽然老者皱了皱眉，又释然道，“他们家的血脉亦是相当不错的。两者相交，难怪......”

“什么血脉？”周芷若忽然有些生气，莫非没有那个血脉，我便没有如今的成就么？

老者只是呵呵笑着，没有在意周芷若语气之中的不满。

“其实我应该是你的祖先。”老者不顾周芷若满脸的震惊，语气平静，道，“我们周家，唉，还是等你筑基之后再让你知晓吧。如今，你的武学修为已经极为接近后天顶峰了。等你出去之后便能达到先天，凭借你的条件和紫莲玉中的丹药，你应该能很快筑基吧。”只要你到了元婴，便能......只可惜，我看不到那天了。老者眼里的遗憾一闪而逝。

周芷若沉浸在老者的话里，并没有发现他的异样。良久，周芷若才道：“什么是后天、先天、筑基？紫莲玉是那块有着雕纹的紫色玉玦吗？”

“那就是紫莲玉。而后天与先天是武学上的分类。而筑基则是修真的概念了。”老者并没有深入解释。

“那筑基之后呢？”

“达到筑基期的人有他们自己生活的地方。”老者道，“在那里，也能够得到更多的经验，能更好地成长。”

“老爷爷，你的意思是到了筑基期便要离开吗？”

“嗯。这里只是凡人的世界。”老者道，“我知道关于这个，你还有很多疑问，不过等你到了筑基期，你便会明白了。我也知道你应该还有牵绊吧？”

周芷若点点头。

“这个世界里没有其他修真之人了。当初他答应了我会让你自己选择的。”老者话里带着些无奈，“不过，若你要留在这个世界，你便不能使用超过筑基期的力量。”

周芷若沉吟了一番，虽然有些不太明白老者话里的意思，但还是继续问道：“那我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呃......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