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挑眉，有些疑惑地问：“你们认识我？”

盖亚和阿赖耶相视一眼，犹豫了片刻。

““……此前并不认识。””

“不知道？那你们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春日心中的疑惑更深了。

按照剧本设定，盖亚和阿赖耶是抑制力，是根源的守护者，在型月世界的设定中位格极高，而且她们平时不会轻易出现在别人面前，更不会以这种人形出现。

但她们也出现过，且每一次出现都极具目的性。

比如说阿赖耶出现在某条世界线的卫宫士郎面前，诱拐了一个可以无限压榨的打手。

“根源。”阿赖耶言简意赅地回答。

眯眼想了想，春日问：“是根源让你们来的？它是有自我意志的吗？”

没有任何犹豫，盖亚和阿赖耶同时摇头。

根源没有意志，根源就是根源，是世界存在之基，也是盖亚和阿赖耶能够存在的根本。

“既然不是根源让你们来的，那你们为什么要出现在我面前？”春日四下张望一下，“还把我带到这么一个地方……”

环视周围，春日明显感觉到一股异常，似乎在这个无边花海之下隐藏了什么十分重要的东西。

一种隐隐约约的感觉涌上心头，春日运用起灵能，尝试着用手撕裂空间。

盖亚和阿赖耶急了，连忙道：““请不要那么做！！””

同时，两位抑制力一起出手，稳定住春日周遭的空间，让春日不能轻松撕开空间，不能击碎隐藏真实的花之海。

自己的行动被限制，反而让春日明确自己的想法。

用脚尖敲敲花之海大地，春日指了指脚下的土地，笑着说：“这下面就是根源了吧？”

““……””

两位抑制力沉默，既没有确认，也没有否定。

看到两位抑制力的态度，春日也就知道答案是什么，反而更有兴趣地看向花之海的大地。

带着玩闹又好奇的笑容，春日抬脚。

““不要！””两位抑制力齐声阻止。

咣，咔啦——。

花之海如玻璃般破碎，显露出被隐藏起来的真实景色。

闪烁着点点星光，如墨色般的圆，边缘发出炽白的光芒，宛如一轮黑色的太阳。

——这是根源呈现在春日面前的样子。

根源无形，会因抵达根源之人而呈现出不同的样子。

“这就是根源吧？”春日抬头，好奇地问道。

“是。”阿赖耶点头回答。

“那让我猜猜，你们出现在我面前，是害怕我抵达根源？”春日点了点嘴唇，皱眉疑惑道，“可是我又不会做什么，要不是你们把我拉过来，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接近根源啊。你们这……”

说到最后，春日忍不住笑了，边笑边摇头。

盖亚和阿赖耶沉默了。

如果春日所说属实，那么两位抑制力如此做法，可谓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对方原本就对根源没什么想法，也不知道如何接近根源。

现在好了，两位抑制力直接把对方拉到根源面前，而且还没有太好的阻止方法。

这下想拦也拦不住了。

只是，春日并没有去接触根源，而是看向两位抑制力，笑着说：“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一谈了。如果你们不想让我接触根源的话，那就听我的话，按我说的做。”

内心忍着笑意，春日真得很想放声大笑。

她们这样的做法不仅仅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更是将威胁她们的方法抵到自己手中，等于自己将人质塞进春日手里，还递了一把刀。

““您想做什么？””形势如此，她们也只能询问春日的想法。

不到最后，她们也不可能使用鱼死网破的手段。

反正最终手段用出来，春日可能有事儿，但绝对不会消亡，而她们两个是妥妥死定了。

为自己好，为了能够更好地守护根源，只要春日提出来的要求不是特别过分，她们只能选择接受。

以这种理由说服自己，也不知道算不算自欺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