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慌张过后，工藤新一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您都听到了？”

“没听全，大概是从你说古泉建议你离开那个时候开始。”林克很随意地回答道。

工藤新一的脸黑了下来，这基本上就是全听到了，前面的玩笑话和抱怨并没有多少实质性的内容，没听到也没有影响。

想到自己解释一切的时候，林克大人就站在身后听着，工藤新一就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还好自己没说什么坏话，要是当面骂人被听到了……

想到这里，工藤新一突然觉得有点不对，似乎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林克大人一直站在身后听自己和宫野志保的对话，就算自己没有看到，没有注意到，那坐在对面的宫野志保呢？她也没有看到？

你是不是故意的？工藤新一用眼神质问着宫野志保，同时用纳米共生体向她发出询问。

纳米共生体的存在，让两个没有默契的人也能用眼神交流，并且准确度更高。

我也没看到，在林克大人开口之前，那里根本就没有人。

宫野志保用眼角余光扫了一下工藤新一，将大部分注意力放在随意搬来一把椅子坐在旁边的林克身上。

“好啦，你们两个有什么话不能直说吗？非要用眼神来交流？”林克用食指中指比划一下自己的眼睛，“我刚刚隐身了，主要没想到这里见到你们两个，挺意外的，就跑过来准备吓你们一下，结果却听到这些事情。”

工藤新一和宫野志保心中一惊，很明显他们用纳米共生体进行的交流，其内容被林克知道了。

“说回刚刚的事情。现在机关里面有人想要搞事情，背后还有阿赖耶在推波助澜，所以古泉就想趁机让这些家伙跳出来，好找个借口打击他们，同时消灭阿赖耶。他一直认为阿赖耶的存在是多余的，我说的没错吧？”

看着一脸平静，还故意将其他人的谋划统一简化为搞事情，工藤新一不由得感叹，真神不愧是真神，如此严重的事情也能如此淡然。

不过神明大人的问题还是要回答的。

“是，古泉先生确实是这么想的。”

林克摸了摸下巴，看向宫野志保，问：“那小哀你是怎么想的？关于阿赖耶是不是一个多余的东西。”

宫野志保眼皮跳了两下，很想吐槽一下“小哀”这个称呼是怎么回事，可面对神明大人，她不得不保持严肃。

而且从神明大人的问题中，她也听出来一些事情。

比起盖亚机关内部可能发生的那些事儿，神明大人更关心阿赖耶的问题，更在乎其他人对阿赖耶的看法。

“我……我不知道。”想了想，宫野志保还是如实回答。

她确实不知道阿赖耶对于人类究竟算不算多余之物。

曾经的地球时代，在万物演化的最初阶段，是阿赖耶促使人类加速演化，获得智慧，变得比其他生物更加强壮。

而祂也在人类的黑暗历史中起到关键作用，曾让人类文明在王朝更迭，战争死亡中不断轮回，甚至还出现过的宗教文明。

阿赖耶的存在本身可以用来弥合全人类的文化隔阂，让人类能够以一个整体的形式进入星际时代。

从这一点上来说，阿赖耶是十分重要的。

只是，这一切都是建立在没有林克、春日两位真神降临，没有西林虫群入侵地球这两件大事的基础之上。

由于存在两位真神，真神还能严重干扰阿赖耶的影响力，阿赖耶弥合人类之间的隔阂，让人类走向团结的作用大大减弱，甚至完全失去作用。

祂所能做到的事情，真神也能做到，还能做得更好。

祂做不到的事情，真神还是能够做到。

对比之下，阿赖耶真就没有存在的价值了。

从理论上来说，放弃阿赖耶，全面接受真神，才是最有效率的做法。

但是从理性上、从感性上，宫野志保却不想就这么放弃阿赖耶。

阿赖耶有一个真神所没有的优点，或者说缺点，那就是它必须依附于人类，